去找他。”
说着辜明堂转身大步就往楼下去了。
冷眼看着辜明堂离开时修长高挑的背影,再想着辜明堂刚才对自己的态度,荣怀谨忽然在心里笑了一声。
原来是碰见情敌了。
顾信良见到荣怀谨将笑不笑的模样,连忙上来赔礼,而荣怀谨却十分爽快地一挥手道,"没什么事,我自己一个人也玩得高兴。"
于是,这会荣怀谨便斜靠在座位的软垫上,低头慢条斯理地剥起了橘子。
橘子皮剥到一半,辜明堂和容景桓就出现了,顾信良是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而荣怀谨这会有点厌烦,便随手把橘子放到一边,然后神情懒散地站了起来。
辜明堂走在前面,步伐大开大合,倒是颇有几分将领的风范,而穿着白色长袍的容景桓则是步履从容地跟在他后面,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个军长。
两人一黑一白,站在一处倒像是一对璧人,而穿着西装的荣怀谨反而在这场景里愈发格格不入了。
容景桓没有辜明堂那么俊美逼人,却是自带一份独特的气韵,脊梁挺拔,双腿修长,身形是一等一的好看,眉目虽然淡淡的,但形色之间却默默透着一种高位者的凛然。
第一次,荣怀谨对于二少的审美表示了赞同。
“怀谨?”容景桓一看到荣怀谨便淡笑着迎了上来,“让你久等了,今天有军务要处理所以来得晚了些,幸好戏还没开场。“
说着,容景桓便伸手殷勤地拉荣怀谨坐下。
荣怀谨心里十分诧异,仔细瞅着容景桓的神情,倒真是看不出半点厌恶来,不过容景桓刚搀扶完荣怀谨便伸手在袍子上轻轻掸了一掸,状似无意,但却看进荣怀谨心里去了。
“景桓,上次我跟父亲说了,他答应不把你派去云南驻守,这事你就不打算谢谢我么?”
一直负手站在容景桓身后的辜明堂忽然在这时插了一路进来。
荣怀谨刚坐稳,听到这,心里只觉得好笑。
而这时容景桓倒是十分从容地扭过脸笑道:“那明堂你想要什么谢礼?上次你说喜欢我那只法国怀表我便帮你留了一只,有空我上门送给你,怎么样?”
辜明堂一听立刻便满意地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辜明堂便一步跨过来,靠着容景桓坐下,而荣怀谨在一旁微微一笑,也不与他争,反倒身子往一旁倾了倾,就不动声色地低头开始嗑瓜子。
拈酸吃醋这种事,他不屑于做,尤其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荣怀谨专心致志地磕了一把瓜子,听着这边两个男人絮絮地交谈,正觉得有些牙酸,铜锣一敲,戏开场了。
阮玉贞穿着一身戏服走出来,水袖一甩,便哀哀婉婉地唱了起来,他嗓子清亮动人,饶是并不喜欢听戏的荣怀谨一时间也不由得听住了。
一旁的辜明堂将荣怀谨的神情看着眼里,这时他扬了扬眉,道:“二少像是很喜欢阮玉贞的样子。”
荣怀谨微微一笑:“哪里,景桓请我听戏我自然是要好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