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少去我府上聊聊天而已,若是二少去了,这件事我自然能想办法瞒下来。”
“这事跟你无关。”荣怀谨冷冷丢下这么一句,扭头就走,熟料那两个大兵却在这一刻把枪咔擦就上了膛。
“姓辜的!”荣怀谨猛地扭头,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同兴赌场有我的股份。”军官如是淡淡道,然后他用那双锐利又冰冷的眸子看向荣怀谨,“之前的事是下面人玩大了,与我无关,但你要是执意想闹大,那么我就只好用绑的了。”
荣怀谨原本还怒不可遏,这会听到军官的话,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然后他看了一眼一旁也被架住的阮玉贞,最终冷冷道:“我跟你走。”
军官微微一挑眉,“请二少上车。”
荣怀谨心里愤怒,但他此刻没有枪也确实逊人一筹,所以只能妥协。
冷笑一声,他目不斜视地从军官身边走了过去,不过他刚坐进车里,阮玉贞就被两双手给用力塞了进来,接着,车门被用力地一声关上了。
荣怀谨见状,心中一冷,伸手想去推门,结果下一秒军官便上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回头警告道:“马上就要开车了,如果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荣怀谨见军官跟自己上了同一辆车,心里动了动,便缩回了手,一旁的阮玉贞咬着嘴唇,动都不敢动,荣怀谨知道他今天是吓着了,便伸手握了握阮玉贞的手。
阮玉贞心中一动,立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反握住了荣怀谨的手。
阮玉贞的手微凉而柔软,触感很好,但荣怀谨并不习惯跟人肢体接触,可阮玉贞握得那么紧,手心还在冒汗。荣怀谨没法推开他,于是只有自己强忍着不自在了。
军官从反光镜里把荣怀谨和阮玉贞的举动看在眼底,觉得这两人真有意思,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发表任何议论。
辜明廷觉得这世上的兔儿爷都是废物,荣怀谨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荣怀谨顶着‘荣家二少’这个大帽子,今日他在赌场大概就不会那么手下留情了。
而现在荣怀谨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阮玉贞被支去了客房。
荣怀谨确实长得十分俊秀,容长脸,眼睛明亮而黑润,鼻梁挺直,嘴唇削薄淡红,乍一眼看过去还隐隐带着几分疏淡矜贵的气质。
只可惜都是表象,骨子里还是个废物。辜明廷不无可惜地想。
荣怀谨自己不开腔,辜明廷便命人倒了茶,两杯热茶放在面前,没人伸手,辜明廷自己只默默地剥着一个橘子。
辜明廷的手指非常修长,不过平时拿惯了枪,所以这会剥橘子也是大开大合,一个橘子被他直接连皮掰成了好几瓣。
而辜明廷似乎也只是为了掰着橘子玩,掰完之后,他就把橘子放下了。
“二少有什么想问的么?”他看着荣怀谨,本来没有什么波澜的神色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显得愈发冷漠。
荣怀谨抬起头,对上对面那张俊美但丝毫没有一分人情味的脸,目光动了动,道:“你跟容景桓的私仇,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来?”
辜明廷听到荣怀谨这句话,微微有些意外,“容景桓这么跟你说的?”但说完这句,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哦了一声,道:“容景桓拿你当枪使,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荣怀谨冷冷道。
辜明廷淡淡瞥了荣怀谨一眼,忽然笑了笑,然后他仰头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这是我的府邸。”
荣怀谨索性懒得说话了。
辜明廷倒也不理他,毕竟现在他们二人是互相都看不上且看不顺眼的。
过了一会,辜明廷自己淡淡开了口,“你要是不想害了荣总理,就少跟容景桓来往,他这人狡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