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点送上来,两人相对而坐,容景桓拿了一盏茶在手里,拿也不喝,只淡笑着问道:“昨夜怀文你没受委屈吧?”
荣怀谨默默笑了一笑,“多亏了辜军长。”
容景桓听到这句话,神情微变,随即他抬头看了荣怀谨一眼,道:“怀谨,我要提醒你一句,辜明廷不是什么好人。”
荣怀谨听到这话,目光动了动,也不揭穿容景桓,只挑挑眉,故作惊讶地道:“景桓,辜明廷倒是也跟我这么说你,你跟他是结了什么仇么?”
容景桓目光一冷,不过很快他微微一笑,道:“辜明廷这人脾气古怪你是知道的,很多人都叫他疯子,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跟他结了仇,大概是他看不惯我吧。”
容景桓满嘴假话实在是让荣怀谨有些听不下去,他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虚伪到这种程度。
而这也让荣怀谨确定了一件事短期内他怕是很难从容景桓嘴里套出什么话来,看来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正在荣怀谨准备借口用身体不适来推辞的时候,容景桓却忽然不经意地开口道:“昨夜因为明堂的事冷落了你,我代他跟你陪个不是,他也算是性情中人,你别跟他计较。”
容景桓这话一出口,荣怀谨却不由得挑了挑眉,如果是以前那个粗枝大叶的荣怀谨也许不能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什么,可现在的荣怀谨,一下子就听出了亲疏。
容景桓分明就是护着辜明堂的。
荣怀谨心里有了数,便笑了笑,道:“我跟他计较什么,我跟景桓你的关系才是最好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荣怀谨瞥了一眼容景桓的表情。
果然,容景桓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不过随即便笑道:“那是当然。”
二人内心各自厌恶,却要这般敷衍,敷衍了一会,容景桓把想知道的大概了解了,便丝毫没有迟疑地起身告辞了。
荣怀谨看着容景桓离开的背影,心里嗤笑了一声,不过倒是明白了一件事。
不论容景桓是真心护着辜明堂还是因为在辜明堂身上有所图谋,心机不深的辜明堂比起容景桓,倒是个更好下手的点。
荣怀谨在家休养的这两天没有闲着,而是抽空悄悄锻炼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身子不好用,所以在戒烟之前,他一定不能倒下。
期间容景桓来请了他两次,都是出去看戏,连身体接触都很欠奉,言语之间也从来都是止于浅层。
荣怀谨有一次上容府拜访,居然还被看门的人不软不硬的赶了出来。
这滴水不进的容景桓,实在是让荣怀谨微微有些头疼,辜明廷的事办不办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荣怀文。
这天晚上,管家又来了,荣怀谨见状,下意识地就问,“是景桓么?”
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是我。”
辜明廷。
荣怀谨微微挑眉,抬头,便看到一身军装的辜明廷身形挺拔地站在了客厅门口。
“真是稀客。”荣怀谨并不吝啬自己的微笑,说着他便转身吩咐管家去倒茶。
“不必了。”辜明廷一摆手,道:“这次来,是想请二少去我府上打打牌,也正好我今天得了一瓶法国香水,留在府上,准备送给二少。”
荣怀谨一听这话,便知道辜明廷是有事要说,想了想,他嘱咐了管家两句,让管家带个话给荣怀文,便跟着辜明廷出了门。
汽车一路到了辜明廷的府邸,荣怀谨走进门,自然是没有看到什么打牌的人,便是管家一见辜明廷和荣怀谨都悄悄退了下去。
关上书房的门,辜明廷还没转身便道:“事情还没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