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形,心中一凛,顿时猜测到这鸿庆楼中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眼光不由得便犀利起来。
很快,那些大兵就哐当一下砸坏了门板,开始了所谓的‘搜查’。
荣怀谨担心被容景桓觉察到,便默默贴着墙根走,然而他看着那些大兵的举动倒是愈发奇怪了。
为什么那些人只是砸东西?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搜检?
看上去倒像是容景桓有意泄愤一般。
但若真的只是抓奸,又何至于如此?
荣怀谨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可听着鸿庆楼里传来的阵阵呼喊声,荣怀谨还是默默退后了几步,趁乱走了。
在附近游荡了约莫半个小时,荣怀谨便戴上了帽子,偷偷溜到了鸿庆楼的后面。
而这会,几个壮汉就正在后门边上把那些打烂的桌子板凳往外扔。
一边扔,一边抱怨。
“那个军长也真不是个玩意,就知道拿咱们鸿庆楼出气,要知道那脏病可不是咱们的人传出去的!”
荣怀谨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惊,随即便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而这会旁边几个壮汉便又纷纷附和着说了一些抱怨的话,最后有一个道:“你说那军长又不是自己得了病,至于吗?”
另外一个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讨好那个大帅的公子?”
接着又有人压低声音道:“我上次听人说那个军长也是靠卖……”
说到后面都是污言秽语,荣怀谨有些听不下去了,便心情复杂地按上帽子,扭头离开了。
脏病?
如果荣怀谨没有记错的话,在这个年代,这种病还是无药可救的……
至于容景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荣怀谨隐隐能够猜出几分端倪来。
☆、疯子
荣怀谨的猜测其实只对了一半。
容景桓并没有染上那个病,他这么大张旗鼓地闹,一方面是帮辜明堂出气,另一方面,他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辜大帅的大儿子流连风月场所染了花柳病。
这消息一传出去,容景桓都可以想象得到辜大帅的神情会有多么的难看。
想到这,容景桓的眸中闪出一丝冷笑。
其实唆使辜明堂去跟别人上床也是他让别人教的,他扳不倒大帅,就只有从辜明堂身上下手。
这父子俩都该死!
默默攥紧了手杖,容景桓脸色阴沉。
之前容景桓还存了几分想要逃脱的心思,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的命运已经彻底跟辜大帅牵扯到了一起。
他的人脉,他的关系,他的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依靠着辜大帅给他的军权。
虽然说容景桓苦心经营多年,但他逐渐还是意识到,如果没有辜大帅给他的这些,他什么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
那就共沉沦好了。
既然无法摆脱,那就用那个人教过他的法子杀了那个人,再把那个人的一切都夺过来。
前提是,支开辜明廷这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