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见段潮的眼色,脸色苍白地点点头,拉着女孩迅速地离开了。
徐泰阳走过去把门一撞,不放心似的锁了好几道。
段潮躺沙发上摸摸脖子,疼得他嘶地一声。
“小狼狗,戏过了啊。”
“我他妈还没管你要出场呢。”
徐泰阳把冰镇的酒瓶拿起来,冰桶掀在地上,握着酒瓶往茶几上照量几下,“躲开点。”
段潮往角落里一缩,徐泰阳“咣”一声砸下去了。酒水、冰块洒了一地,妥妥的案发现场。
“哎我天,92年的我就存这么一瓶。”
“别废话,”徐泰阳擦擦手,刀拔下来手里一转,利落地插回刀袋里去了。“怎么回事儿?”
电话里段潮就说了几个字:“来君怡,把我弄走!”
声音有点喘,并且急切。
“路上说……别待这儿。”段潮要起来,却一阵眩晕又跌回去了。
徐泰阳把他胳膊架自己肩上,搂着腰一提把人带起来。
“门开着,别锁……呼……走另一部电梯。”段潮喘得越来越厉害。
到了一楼,值班经理已经在等着:“走这边到停车场,看过了,没人。”
段潮点点头,“一会儿知道怎么处理吧?”
“明白,您放心。”
徐泰阳给他扔到后座,车开出了君怡,才听见段潮长长地舒了口气。
“能去你家吗……小狼狗?”
徐泰阳一声冷哼,“狗窝,怕招待不起你。”
“求你嘛,”段潮哼唧,“……我扛不住了。”
喘成这样,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
“这手段你也能中招?”
段潮叹气,“没下砒霜就得喝……还不能跟他闹掰。”
“谁?”
“曹晓才。”
徐泰阳按了一下喇叭。
“这个王八犊子还挺能蹦!”
要说徐泰阳看段潮只是不顺眼,那看曹晓才就真是跟看蟑螂没什么区别了。
段潮管理台面上的餐饮娱乐;
徐泰阳和常东原则是地下的红灯区;
曹晓才呢?
未成年人卖yín 、未成年买卖药物甚至毒品。
现在的黑道没有不洗白的。冠上某某集团、某某控股,正经和不正经的生意混在一起,端看你怎么说了。
你可以把高利贷说成金融,也把赌博说成票只有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的,那就是贩毒。
利益巨大,危险系数也最高。
更重要的是,不可控。
惜命而且聪明的上层,不会让自己的生意里面留下被人一锅端的把柄。
至于未成年性交易,那他妈是一般人都恶心的。
曹晓才之所以能蹦这么欢,一是抓不着实证,二是他属于东佰边缘,半拉不考,三是有个靠山。
上层也要忌惮几分的,宝盖头的靠山。
靠山手里抓着一条脉,偏巧就在段潮这一块。捏紧了虽然不至于会死,但也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