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眼神看向她。
“可是你的腿,这种天气会难受的吧?”尔尔努力坚持。
“十八年前就伤了,到现在也不难受了。”安珍小声问:“就一会儿,好不好?”
“好。”尔尔对于自己容易心软这个大毛病再次举手投降。
虽然是现代的建筑,但处处透露着皇权之下特有的森严。路上连个问路的行人都没有,尔尔推着安珍七拐八弯地向南月园走去,心中忐忑又紧张。尔尔这才想起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安珍的社交也少得可怜,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这如果迷路了……恐怕只能等到晚间巡逻的侍卫来捞她俩了。
“到了到了!”
盛开的花圃在阴云的天空下美丽耀眼,安珍抬起头来对尔尔道谢说:“尔尔好厉害,我走了好多次都会绕好多弯路呢。原来还有这么条近路可以走呢!”
“只是运气好……”
尔尔红着脸不好意思,她真的只是照着大致方向走过来了,哪有什么走近道之类的规划路线。
“我们去月池边上!”点了点轮椅往前嗖嗖地跑,安珍对尔尔喊道:“尔尔你快点跟上啊~”
“是。”
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但尔尔还是很符合此时侍仆身份地低头行了个礼表示尊敬,这才紧赶慢赶地追上比自己多两个轮子的安珍。
在皇宫中的月池面积并不大,像是个人工湖。类似于一个月牙儿的形状,然而中心的有一块小丘,早在远处,尔尔便被那些冰晶般的花朵迷住了视线。
就像是宝石般晶莹剔透的花朵纤细脆弱,此时没有耀眼的阳光,却依然闪闪发亮。稀碎的白色光点萦绕在花瓣周围,一如它的名字一般,雪与冰在交相闪耀。
尔尔只觉得胸腔中有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往外汹涌着,美丽的蓝白色花朵是如此纯洁,相比之下自己连它身下的泥土尘埃都算不上。仿佛被冰尖刺入心脏的痛在脑中复苏而起,尔尔咬着唇,看向满脸微笑的安珍做了个难看的笑容,不想扫兴。
“你还好吧?”安珍回过神来攥住尔尔的手,缓缓道:“这是百年前皇帝从北国掠回的,是不是特别好看?北国真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呢……”
“挺好看的。”
尔尔觉得难受便把手抽了回来捂着肚子,莫非真的像宿恒说的生理痛了?
安珍执意拉过尔尔的手往更靠近的地方走去,很是耐心地讲解说:“其实这里之前只是个小花圃,种的花也不多。十八年前围猎前夕才突然挖出的这个湖,陛下登基后很爱来这,便命人将这里修成花园。从南月坪改名成南月园了……”
南月……坪?
“呜!”
听见这三个字,尔尔顿时痛得厉害,捂着肚子痛得蹲下身险些打滚。
“尔尔,尔尔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生理痛吧?”
安珍吓得赶紧拉起尔尔,指着不远处说:“我们去那儿坐坐,赶紧坐下来会好受一点。虽然那是陛下专用的地方,但是你坐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花团锦簇之间是白色的铁艺小桌和两把小椅子。旁边一个老旧的秋千很久没人坐过了,安珍让尔尔赶紧坐在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