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又不容拒绝地带人踏入了医疗所,正见到躺在床上的尔尔。
“把她赶出去!”正在往尔尔手臂上扎针管的玉菲吃了一惊,慌忙喊道:“影卫,将这个人赶出去!”
唐糖的私人侍卫根本不是前皇影卫的对手,吃了满鼻子的灰,唐糖又委屈又疑惑。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宿恒带回来的饵粮会被玉菲带走。而前皇贴身的影卫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掺和,唐糖此时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阴郁。
“那小骚货死了才好呢。”只要一想起尔尔曾经被宿恒的液恩泽过,唐糖就气的牙痒痒。命人将安珍抓来她的面前,本想询问到底是为什么,但安珍却早一步地疯了。
头发披散着口中不断念着我给你报仇了的鬼话,疯疯癫癫地又笑又哭,唐糖只觉得恶心至极便将安珍丢回了房子。
本该万无一失的皇后之位到底出了闪失。宿恒卧病不起,从最初的咳嗽甚至发展到了呕血的地步。
比起西方帝国正在热烈庆祝战胜喜悦的情景,东方帝国却乱成了一团。
相比于心腹通敌叛国、将军领兵不利痛失英更致命的是北国的jūn_duì 压境与传信。
“将王女还给我们。”
短短的七个字,却蕴含了太多的深意。这是私人的传信,王女是谁,宿恒除了尔尔没有任何的人选可以猜测。但这又是怎么回事?本该平稳进行的计划就在此全部乱了,眼看着大婚就在三日之后,宿齐竟然挪出了宫殿,亲自来到宿恒的床前。
“和唐糖结婚,生下子嗣。”宿齐看着已经呕血的宿恒,如同儿时一般毫无父亲的模样与情感。
“我不想和她结婚!我对那些女人都没有兴趣!”
“那你想和谁,和宿渺?”甚至隐隐有动手的架势,宿齐憎恶地看着面前的儿子,冷情无比,“身为皇帝就该知道怎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次西方帝国的事我还没要你解释,你竟然还想推掉大婚?要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宿恒,这皇位绝对轮不到你!你简直就是我的耻辱!”
血顺着喉咙咳得浑身都是,宿恒只觉得心痛得厉害。他登基以来做了那么多,却依然得不到父亲的认可,甚至连母亲都无法堂堂正正地接到皇宫之中侍奉。
只是因为出身而已。只是因为他儿时的魔力只有a级而已。从小受尽了冷眼和屈辱。
如果能够成为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千古一帝就可以解决了吗?宿恒在想,那样宿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尔尔也不用经历那些事情。
“宿恒,我留着你的命,是要你为帝国再添砖加瓦,而不是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平等!”宿齐忽然伸手将宿恒整个抓了起来,殿外的玉衡已经等着,就如同儿时一样载着发病的宿恒前往医院。
白色的病房里冷得可怕。宿恒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手臂连接着红色的血液袋子往身体内流淌。
玉菲和玉衡正在争吵些什么,他听不清。
“这是谁的血?”支离破碎的魔力和身体渐渐复原,比当时舅舅给的药剂更管用,宿恒只觉得甜得醉人。
就像尔尔的体液一样令他迷醉。
“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玉菲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哥哥大声吼道:“如果当时直接杀了她,她又怎么会被宿恒找到,现在我要怎么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