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是想给一些压力而已,为何要这样?
“殿下,您在分神呢。”盖亚抓着尔尔的腰肢往上抽送,咬住她粉色的耳朵尖轻声道:“您在想宿恒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
吃醋。尔尔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盖亚:“痛。”
为什么痛得那么厉害?
“对不起!”众人手忙脚乱地抱住尔尔柔声哄着,顷刻间乱了分寸。
碍于尔尔滴水不漏的性子,在北国做足了准备,到达东方帝国的国都时大婚仪式已经进行进行了一半。安排迎接的官员早早地空手而归,令宿恒倍感失落。
古法与现今结合,他骑在骏马之上,穿着华贵,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就如同所有意气风发的得意之子,在全国上下的注视和祝福之中骑马走过国都的长安街。
唐糖今日穿着西式的纯白色婚纱,生怕抢了宿恒的风头般的毫无多余繁坠,她坐在马车中捧着红玫瑰满脸羞涩。
“终于到这一天了。”
她抬头看着前头宿恒英俊而伟岸的背影,虽然还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但她已然如愿坐上皇后之位。
漫天的花瓣与魔力还有金屑缀成绚烂的光景,人群仰视着两人就像在见证活的童话。仪仗队步履整齐地破开人群往皇宫走去,乐队演奏着曼妙的乐曲恭祝。
尔尔和盖亚他们一样,学着某些特殊地域、信仰的人用头巾和长长的方布包裹身体,他们隐匿在全世界各式各样前来祝贺的人群之中,一点也不奇怪。
宿恒仍旧是那般冷峻的英气脸庞,黑发墨瞳,帝王般的冷漠与凶戾令所有人望而畏惧。
他带着自己的娇气经过尔尔的身前时,正巧一队礼仪挥洒了玫瑰花瓣。
红色的像是血一般喜庆之色扎在尔尔眼睛里,随后落在了鼻子上。
盖亚伸手替她取下,不动声色地替她抹泪,“尔尔,别哭了。”
不是殿下,不是您,而是尔尔。
“回北国之后,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结婚吧?”盖亚托起尔尔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好吗,尔尔?”
眼泪在往下淌,尔尔没有回应。
宿恒,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大坏蛋,大骗子!
哥哥是大骗子。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叫嚷,尔尔并不屑于去搭理。她跟着人群涌至皇宫之外,就此被守卫们拦住。
他俩离人群有二十米远,宿恒下马后单膝跪地,让唐糖踩着她的膝盖走下马车。铺满鲜花与羽毛的红毯上,唐糖右手捧着花束,左手挽着宿恒的右臂。
夕阳的余晖金灿灿地镀在两人的轮廓上,完美,天造地设的赞叹声中他俩一步步地走向华美的皇宫。
在皇宫正门关上的一瞬间,深蓝色的天际绽出漫天的花火,人群惊呼着抬起脑袋看见大片大片的魔力石混着的火药蹿到空中。
漫天的霓虹色,连着乐队奏起的祝福歌谣飘荡。
宣誓仪式早就进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