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细想一下,就是从娶了那小婆娘开始的!小枚绝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可也不禁由此间隙脸得得。
还有一桩怪事,就从他得知脸得得跟老枚的丑事开始,就经常梦见一只惨绿的小母螳螂。他怎么知道是母的?那小母螳螂很贱很yín dàng 地撅着屁股告诉他的。
为何说惨绿?因为在现实里你真见不到那种至纯的绿,绿的恐怕只有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堪比!
小母螳螂在梦里欢腾得很,而且很zhe很zhe,又自恋,总说自己是最漂亮的螳螂,你看我的腿,你看我的须须,你看我的小洞洞……什么都给他看,各种各样的姿势。
还有一点,她特别维护脸得得,口头禅就是“得得几照业喏”,她也特别好哭,当然只为脸得得,她贱到极致的时候小枚都受不住了,多丑的话都骂她了,小母螳螂也只是带着又贱又怯的笑意缩在那里,不一会儿又爬出来拿她那细细的螳螂腿勾他,“好些了么……”
可,小枚若要骂得得了……那时候他才得知她和老枚的丑事么,简直火冒三丈,后来又一看他老娘的态度,竟然像早知道且默认了?操他娘的蛋,这是个什么鬼家庭!骂他那不要脸的爹,不清白的娘,更骂最不要脸的贱小三脸得得……哎呦,你看小母螳螂哭得,一身绿都浸在泪里了,“你别骂得得,别骂得得,得得照业喏,几照业喏……”像念咒。
真的是念咒,小枚有时候疯狂地想,自己真被这只小母螳螂已经“潜移默化”磨傻了,磨得跟它一样贱了!
你知道,当他那不要脸的爹不清白的娘竟然好意思叫他娶脸得得时……小枚简直气得!……小枚是好修养,还是没有当面骂他爹娘,可回自己家了,房子都掀了还不解气!……当晚小母螳螂就出来了,跪着跟他磕头啊,哭得厉害,“你就娶了得得吧,得得照业喏,真的很照业……”翻过来反过去就是这么几句,然后就是哭声,小枚疯了,真大吼出声“老子去死总行了吧!!”真的,睡梦中的小枚吼得青筋直冒在床上都坐起了身!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你就娶了得得吧,求求你,娶得得吧……”
搞不赢她,你一日不娶,她就日日在你梦里哭,……小枚跟得得去领证那天晚上,世界清静了。
待下面的劲儿缓过去,小枚从水里出来,湿淋淋懒洋洋从地上捡起浴巾慢慢擦着头向更衣室走去,
果然,打开手机一看,六个未接电话,全来自一个人,一见这个人,小枚知道,那婆娘出事了。
小枚“操”一声,烦透了地拨过去,
“怎么了,”
对方一听像急死,“得得被关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去了黄陂看守所,被皮抠抠认出来了,还说龙首是她偷的!……”
小枚的手一直慢慢擦着头,现在头也疼了,一脸都是厌烦,“好了,知道了,你先把她弄出来,”
“就是弄不出来,刘季过来了……”
小枚停了一会儿,“算了,我去。”
挂了电话,小枚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握拳抵着椅面,一手捏着毛巾低着头想了会儿,又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老余么,……嗯,你现在帮我去提个人出来,黄陂看守所,脸得得,嗯。”电话挂了,手机往旁边一丢,小枚走进浴室去了。
等冲完澡出来,一看手机,又是四五个未接电话,有刚才那位,也有后来找的老余,回拨过去都是说“人怎么也提不出来,刘季嘎得很,谁的账都不买,坚决不放。”
小枚烦死了,看来非要自己跑一趟了。
去时绕道回了趟家,拿了点东西,开车向黄陂看守所行去。
命根子又开始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