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嗔他,“谁怪里怪气了,那孩子到底跟你什么关系,这么积极,”
钱越淡笑没回答,只说,“我就说孩子叫皮枪枪……”
“什么?!皮枪枪!”徐敏一听也像见了鬼似得,
“到底怎么回事儿?”钱越显些不耐烦,
徐敏惊忧的望着他,“你给这孩子的关系找迟了,他昨天来我们学校笔试了,结果,”徐敏叹了口气,“考试的时候突然吐血,当时就没了……”
钱越深蹙着眉头怔在那里,完全没想到……
原来有这场变故,难怪得得关机……
☆、112
这几天小枚班都没上,光在家守着她了。
得得话少,也不是不说话,有时候会问枪枪是怎么死的,小枚就哄她脾脏假性囊肿破裂,轻轻的声音,一些医疗专业术语,得得听不懂,就哭,怎么会长了那玩意儿……小枚就抱着她轻轻摇轻轻哄,反正她这样也好,算是接受了枪枪离世的事实。
伤心当然伤心,还不是时常痴痴的,呆着呆着就哭了,吃的也不多,哄着吃点。
老枚每天都来,抱着她常常在院子里转,得得常常流着泪小声跟他讲枪枪小时候的事,启离也开导她,说出来也是一种怀念,枪枪也许也在听……
枪枪火化的前一晚,是老枚告诉的她火化的事,自是一场艰难的安慰,得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要去……只能答应她。
晚上,小枚搂着她看着她睡着,好半天后自己才眯着,睡得极不安稳。
这几天小枚都睡不好,整宿整宿地做梦,梦里都是那只绿小母螳螂。
她倒不那么显悲伤,不过流露出大量的哀求,
“你看得得是不是最照业,所以,她再要什么,就算再胡闹,你都依着她啊,别吼她啊……”她的风骚小螳螂腿勾着他的腰直摇晃,
小枚梦里倒比她还伤心,
“得得哭死了……”
小母螳螂倒安慰他起来,
“让她哭,哭哭就好了,”又哀求,“得得以后要胡闹了,你别吼她好不好……”
小枚依旧伤心,“好。”
小母螳螂像放心了,抱着他好安静。
整宿整宿就做这个梦,醒来,有时候发现天还没亮,就看着怀里泪渍蒙蒙的得得……一看到天亮……
这一晚,小枚还是睡得不沉,可是小母螳螂没来,小枚像累了也醒不过来,就那么不安的迷迷糊糊间……怀里的得得却一下惊醒过来!因为枪枪在叫她,“得得,得得,”
得得爬起身,竟是发觉自己水漾水漾的,得得却不惊奇,她只寻摸着枪枪的声音飘了起来,
枪枪睡过的小床又搬了进来,他的东西也都还了原,得得看见枪枪盘腿坐在那张床上,跟自己一样水漾水漾的,
得得急忙飘过去,已是大哭,“枪枪!”过去张手就抱住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