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枚浅笑着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人陷进单人沙发里,睨着她,“今天吃什么,”
得得漫不经心样儿,“你做什么吃什么。”眼睛还看着电视,她还没当回事,每天都是小枚回来做饭,她吃就是。
小枚点点头,“好,今天我做红烧棍子肉,你都得给老子吃了。”
你看得得哦,肯定听出口气不对头了撒,坐起身,望着他,一脸做贼心虚。
“小枚……”几诚惶诚恐的样子。她还是有太多瞒着小枚的事情,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晓得的是哪桩儿?
小枚也坐起身,开始解开皮带扣抽皮带了,得得慌了,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上,手脚缠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总得先说清楚再动手吧!”
小枚手还捏着皮带头,似笑非笑,“这就看你有几老实了,”心里笑死,他就松松皮带,看把这婆子吓得,说明她该有多心虚,也说明,这孬种还真有事瞒着。
就见这娘们儿低下头,嘴巴咬了又咬,实际,得得该机灵的时候来的也快,脑子飞快转动,肯定不得着套儿,三下五去二已然有个大致应对之策。
你看她会将计就计吧,
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凄然又祈望,
“小枚我是想跟你说个事,”
小枚“嗯”一声,得得松开一手去揪他胸前的扣子,像小孩子想要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扯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咳,基本上得得“还幼”到这个阶段,心性上不自觉的离孩子也不远了,她的这些下意识动作其实完全出于本能。
“我想去一趟云南松赞林寺,一个人去。”
哟,今儿个还真问出朵儿花来了?小枚不动声色,看她怎么搞。
“嗯。”又是只哼一声,
得得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继续说,
“我最近老梦见枪枪,他成佛了你信不信,他叫我去松赞林寺帮他抄一本经书,《杂阿含经》。”
一念之前,得得也想过干脆借此叫小枚直接把《杂阿含经》弄回来给她不得了,可又一想,“龙首”的曲折经历在前,她这次真不想再假人之手弄东西了,还是自己亲自去搞比较保险。
且,她觉着自己这样说,似真似假,也没完全欺骗他。
小枚盯着她,“成佛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你也能成佛?”
该死的她还直点头!小枚一下来了气,她那弟弟真是个妖孽,死了都不放过她!
小枚抬手温柔地梳理她颊边的发,轻声问,事实,淡淡的笑意都没抵达眼底,“是不是枪枪现在叫你去死你都愿意,”
得得又听出不对头了,忙抬头,
小枚的模样很清淡,可眼中的风暴……可能连小枚自己都无觉察,自枪枪走后,他对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