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渊源的不过只会更怜惜脸得得,还可叹白煞了老枚一番苦心,小枚终还是没买他老子的账,他的小二奶,不伺候了!
现如今小二奶整日间神不济,病美人儿了,养在深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由此,外界全然没了脸得得的信儿,倒是小枚还在一些公开场合能见着……咳,小枚现在是个越发珍贵的存在,因为,他又单身了。人堆儿里风花雪月谈论最多的也是,小枚单身了。
这天,陕西巷的上林仙馆,上下楼有两桌儿老板得亲自伺候。
楼上这桌儿都是些文化部的老京油子,本来就挑剔,加之,他们今天还请来了小枚。
楼下这桌儿更难伺候,全是京城数得着的八旗大少。是这样啊,小枚地位着实无二,可那也是他老子撑着,自己并无多大作为,且,小枚本在京外两湖地区,是近一二年才调回z政真正涉足京城,自身根基浅的摸得着。
但楼下这桌不一样,各个儿京城土生土长,八大胡同这头几乎都是他们的地头租面,确切讲,何家的地盘。
是的,今儿个楼下“翠翊堂”这间上林仙馆最霸道的包间照例被何晏包了,和他的铁杆哥儿们半年分红呢。
每人跟前一只青花三阳开泰碗、一只斗缠枝高脚薄瓷酒杯、一只白瓷碗,都是空的。还有一双拇指长的平嘴竹筷。
何少最讲究,所以,别急,眼前的物件致,后头的酒肴更稀得。
“我先敬哥几个今半年赚银子劳心劳神了,后半程再接再厉。”何晏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夜光葡萄,百年佳酿啊,何少跟哥们儿聚聚从来不吝啬。
鱼翅捞饭,鱼翅煮了两天才成丝,
佛跳墙mǔ_zǐ 重逢,太极鱼纹……酒尽兴,肴美味,大少们就开始海聊,
“晏七,天津蓟县那魏汉的还没眉目?”
何晏在大何家加堂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七,所以人有喊他七爷、七少,亲近的,晏七,
“是呀,你也就好点这,喜欢,你指哪儿兄弟们给你动土到哪儿。平常说干就干,这次怎么见你半天没动静呀,”
还记得前儿提过的天津蓟县那几座魏汉大墓么,面上是胡黎母家段氏的家族墓地群,当时何晏为自己所喜青铜器,当然也参杂一些投得得所好,一句“扒了吧”不成了事儿么。却,上头建筑扒了一小半就没动静了,所以同志们问起这事儿,因为这不像何少风格。
“是不是胡黎使绊子了?”
“他丫敢耍阴的,老们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们很为何晏着想,就像刚才所说,他也就这点爱好,他们不为他成全谁成全?
何晏却轻轻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这着实太不像何晏手段了,向来,他所爱,百折不挠,也要弄到手。
何晏轻笑,举杯,“谢谢弟兄们,这事儿我再想想。”
见他如此同志们也不好再往下,聊别的了。
其实,这事儿,别说旁人钻他心窝子里弄不明白何少咋改性儿了,连何晏自己想起来都荒唐,可又莫名其妙就犹豫了,这墓到底开不开?上头段氏祖坟扒不扒?
说来奇,天津那头扒了一个牌楼的当天晚上何晏就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