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两个月,既然出门,我想多住几天。”
想到她从怀孕到生孩子期间经历的煎熬,楚行顿时没话说了,搂住妻子道:“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晚上尽量过去陪你。”他是一家之主,家里有什么大事都得知会他,虽然楚行很想每晚都去庄子找妻子,但每隔几天还是得在家里住一晚的。
陆明玉忙婉拒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有差事,跑来跑去太累了,到时候接我一次就行。”上辈子凶手选在楚随不在的时候动手,肯定是忌惮楚家男人,楚行去陪她,吓得凶手不敢出现怎么办?
楚行不懂妻子的小心思,因为她就坐在他怀里,他难心猿意马,大手挪到她腰间,低头在她耳边道:“不麻烦,我习惯跟你一起睡了。”
陆明玉被他温热的气息吹红了脸颊。楚行很少会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更何况两人现在坐在马车里。陆明玉夜里敢勾他,白天她难为情,缩缩脖子,她扭头想挪下去,却被楚行用力搂住纤腰,转过她脸就亲了上来。
陆明玉不由自主地靠到了他身上。
一吻结束,马车也快到家了。
陆明玉脸红红的,看着闭目平复的丈夫,她在他胸口划了几下,有点发愁地道:“一会儿见了祖母,咱们怎么说?”既要说女儿跟她外祖母住的事,还要知会太夫人她要去庄子住。
楚行睁开眼睛,略加思忖便道:“先说去避暑,再说娘主动提议帮忙照顾棠棠。”经过最近这些事,楚行看出来了,祖母并不怎么喜欢棠棠,就是妻子想把女儿交给祖母照顾,楚行也不会同意。至于妻子,之前妻子坐月子,婶母帮忙管家,月初婶母送对牌回来,妻子大概早就计划好去庄子上了,以照顾棠棠为由暂且没接对牌。既然不管家,妻子离开半个月就没有关系。
陆明玉欣慰地点点头,楚行冷归冷,但特别会说话办事,尤其会哄长辈。
到了三秋堂,夫妻俩行礼落座后,由楚行开口道:“祖母,八月皇上要秋猎,我想先去山上练练箭,阿暖有处嫁妆庄子离虎头山挺近的,我计划带阿暖去那边住段日子,我进山狩猎,阿暖照顾我起居,可能半个月左右再回来。”
太夫人浑浊的眼睛转向长孙媳妇。
陆明玉立即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哀求地望着太夫人:“祖母,咱们家里事情挺多的,我安排两个丫鬟随国公爷过去,我就不用了吧?而且棠棠太小,我娘要管教两个弟弟,我不好意思再让她操心棠棠了。”
太夫人听了,心里呵呵地冷笑好几声。
长孙一手箭术出神入化,陪皇上狩猎多少次了,还需要为了狩猎专门练练?全都是借口,准是陆明玉在家呆闷了,想去庄子上逍遥快活呢,长孙太宠她,两口子才来她这边演戏。
换个时候,太夫人绝不会让陆明玉那么如意,她才不管陆明玉在娘家多娇生惯养,嫁到楚家就归她管了,堂堂国公夫人,竟然丢下女儿自己去庄子上享福,搁哪家都没有这样的规矩。
只是太夫人前几天才被长孙直言训诫了一番,太夫人担心自己逆着长孙的意愿行事,祖孙俩的感情会越来越淡。因此明明很厌恶陆明玉虚伪的模样,太夫人还是笑眯眯地道:“丫鬟们哪有你知冷知热?左右有你二婶帮忙管家呢,阿暖就跟世谨过去吧,到了那边,替祖母看着世谨点,别让他去深山里头。”
长辈发话,陆明玉“不得不”应了下来。
离开三秋堂,陆明玉脚步轻快,神采飞扬,宛如即将脱笼的百灵鸟。
妻子舒心,楚行也松了口气,家里这么多烦心事,他一直担心妻子因为那些烦恼连带着也对他生出厌倦不满。
心里放松了,晚上进了纱帐,楚行再次把他专门为妻子打造的那对儿银链脚镯拿了出来,按着妻子坚持替她戴上。陆明玉忆起上次的情形,羞极了,不停地踢腿挣扎,但她那点力气怎么敌得过威风八面的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