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老师是他崇敬的目标,那个人就是他向往的追逐。他想像那个人一样,每一个从指间流出的音符都充满干净纯粹的欢乐,明媚的阳光沉淀在他眼底,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都能给人安心、愉悦的力量。
隋懿一直没说话,宁澜自觉失言,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唱歌跳舞也挺好的,反正都是音乐,没差啦。”
隋懿回过神来,抬手揉他黑软的头发,宁澜也打着胆子揪了一下他的红毛,隋懿使出杀手锏挠痒痒,床太小,宁澜没处躲,在床上扭动挣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喘着气喊饶命。隋懿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扭乱蹭,他笑得更厉害,曲着腿在隋懿胯间左蹭右蹭。
隋懿了好大劲把他腿也压住,骑在他身上问:“跳舞的时候怎么不怕痒?嗯?”
宁澜笑得只剩气音,艰难地说:“紧……紧张啊,哪儿还……还顾得上笑?”
其实最紧张的是穿女装和隋懿跳舞那次,全身绷到僵硬,根本感觉不到痒。
两人闹到半夜,依旧力旺盛,打闹渐渐就变了味。隋懿出了一身汗,翻身起来去洗澡,宁澜赤着脚跟了进去,用凳子顶住门。不多时,卫生间里就传来暧昧的呻吟声,隐没在淋浴的水声里听不清晰,断断续续一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忙完签售,今年只剩下两个月。
各大音乐颁奖礼在即,公司给aow接了两个综艺,其中一个是上星卫视王牌真人秀《爱的初挑战》,原本按照aow目前的咖位还上不了这档节目,组合人数又多,节目组有固定嘉宾,很难安排。张梵求爷爷告奶奶地拉关系,才得了这么个机会。
隋懿听到这个行程后怔忡片刻,跟张梵再三确认是最近热播的那个《爱的初挑战》,好似魂都不在身上了。
“也别太高兴,我没那么大能耐,给你们争取到的是特别板块,跟真人秀主线不在一起拍,应该跟那些嘉宾碰不上面,播放的时候会插20分钟到节目中间去。”张梵说,“咱们的主要目的是蹭着节目热度给组合打个广告混个脸熟。”
隋懿的表情又有一瞬间的空茫,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拿到行程表散会后,大伙儿既觉得兴奋,又有点可惜。
“《爱的初挑战》,我妈我二姨我奶奶外婆每个星期都守着看,你说咱们上了这节目会不会爆红啊?”王冰洋兴致高昂。
“我猜不会。”对综艺节目最有经验的顾宸恺道,“只是特别板块,等切到场外,估计阿姨奶奶们都换台,或者趁这功夫洗衣服切水果去了。”
高铭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这节目不是好几个一线流量嘉宾么?那个谁,去年拿新人奖的纪之楠不也在里面吗,大家同是鲜肉,我们好歹也能蹭到点关注吧?”
“现在演员跟歌手的群众基础能一样吗,是你太乐观啦……”
宁澜没参与讨论,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的猜测,在听到“纪之楠”三个字时顿了下,突然想起点什么,再往深里想又抓不到了。调转目光看到隋懿时才隐约有印象,在j市宾馆里,他曾两次打开纪之楠作为男配拿最佳新人奖的那部电影。
隋懿抱着胳膊倚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宁澜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望,向上是初秋一碧如洗的天空,向下是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
宁澜没看出个所以然,碰碰他问:“中午吃什么?”
隋懿转头看他,微笑着说:“你来定。”
隋懿不吃食堂,一般都是在公司楼下的餐馆解决午饭。最近公司楼下常有粉丝来往聚集,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毕竟公司的艺人又不止他们几个,只是经历过上次签售会的恶性`事件,宁澜对粉丝有了些畏惧。上周有场拼盘演唱会,下保姆车时两旁有粉丝递鲜花和礼物,宁澜看到一杯递过来的奶茶,下意识就往边上躲,脸色煞白。
表面上看起来他没受到什么影响,实际上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出这片阴影。
隋懿带着宁澜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