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没人管你是靠谁得的资源。”
宁澜苦笑:“您怎么跟我妈似的。”
“啧,听不听随你。”张梵见他油盐不进,拿包站起来,“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宁澜坚持下床送她,一蹦一跳送到门口,就被张梵又送了回来。
病房里恢复安静,宁澜坐在床上,把保险赔偿确认单上的金额又看了一遍,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知道,任谁看他和隋懿的关系,都会觉得是他占了便宜。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可以坦坦荡荡地活着,而不是像渺小的蝼蚁,只敢待在狭小的方寸之间,连呼吸都没有底气。
隋懿回国的前一天,宁澜先去了趟银行,把准备好的钱转移到隋懿给他的那张卡上。
由于金额较大,在柜台前来回输入好几次密码,一会儿940109,一会儿990318,输到最后宁澜自己都混乱了。
好不容易办完,宁澜把卡仔细进包里,一边锤脑袋一边往外走,嘴里念念有词:“接下来……接下来……对了,去买菜。”
临近情人节,超市最显眼的货架上用巧克力摆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宁澜在冷冻区挑完鸡腿和翅中,路过时看了几眼,停在货架前,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拿了一盒小的。
他想,也不是非得情人才能送巧克力,当作生日礼物也可以的吧。
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拎到半路就没了力气。宁澜靠在路边休息,蹲下来揉自己不争气的脚,抬头看天,大约是心有所想,居然在天空中凭空描绘出一个飞机的形状。
晚上,宁澜到隋懿发来的短信:【我在机场,准备登机】
宁澜难得有了开玩笑的兴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隋懿回过来一串省略号,过了两分钟又发来一条:【等我回来】
十三个小时后,清晨的首都机场人头攒动,隋懿背着琴、拖着行李从安检口出来,抬头便瞧见一个人。
宁澜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口罩,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隋懿还是因为他耳朵上戴着的圆环耳钉,一眼就把他从人群中找出来了。
两人什么都没说,并排往前走。宁澜是跟公司的保姆车来的,隋懿时间紧张,回国的当天还有年前最后一个工作要赶。
把行李和琴盒放到后备箱,隋懿上车关门,刚转身坐正,突然有个黑影压过来,他提防不及,口罩被宁澜一把拽了下来,接着一个温软的东西覆在他唇上,还没等他尝出滋味,就飞快分离。
宁澜亲了他。
宁澜经常主动亲他,可这次跟平时不太一样。
趁司机还在外面抽烟,隋懿把宁澜压在车座上狠狠地吻,宁澜推了几下推不动,干脆圈住他脖子,把自己往前送,唇舌交缠的水声在车厢里蔓延,隋懿亲了个够本,又摸了摸他的耳垂,才把人放开。
“待会儿有个拍摄,陪我去。”隋懿看着宁澜道。
宁澜也舍不得跟他分开,小声说:“好。”
两人傍晚才回到宿舍。
春节将至,其他成员都放假回家了。隋懿近24小时没睡觉,回到房间就瘫坐在沙发上,按按太阳穴,眉宇间尽是疲倦。
“等一会儿,晚饭马上就好。”
宁澜从冰箱里拿出早上腌渍好的食材,筷子插进去热油冒烟,就开始往锅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