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差点儿暴露的危险中过来,殷羡冷静了不少,至少现在看着王夫的脸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这倒让王夫的神色深了深。
忽而,他冷笑道,“你们别想做什么投机取巧的事。”说着就转过头,望着那一直在角落做着隐形人的兰竹笙道,“笙儿。”
兰竹笙想当傻子都不成了,站起来回道,“爹爹!”
王夫看着他,“最近你有和心儿联系吗?”
兰竹笙回答道,“儿子每月都有寄信的惯例。”
王夫看着他的面色还算柔和,“还好,那么下个月的信就不要寄了,我会亲自给心儿写一封信,你们都别给她寄了,得串通一气来对付我。”
兰竹笙:“……”
他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了一声,“是,爹爹,儿子知道了。”
王夫这才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孟凌川本来就想到这个方法来着,可还没成形,就被王夫无情地扼杀了,心中顿时愤恨,正要说些什么来着,却被殷羡给拉住了。
“既然赌约已定好,那么殷羡可否先带凌川回家了?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只能走夜路了。”殷羡说。
一听到殷羡的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孟凌川闭了嘴,好吧,别的事都没回家重要。
可惜,就算他乖了,王夫也没如他们所院。
“回家?回哪儿?这儿就是川儿的家。”王夫说道。
孟凌川怒了,“爹爹,你要弄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也就罢了,现在就连我要回家你都不允许了吗?!”
“川儿,你没听爹爹说的了吗?爹爹没让你不回家,只是告诉你,这儿才是你的家,在结果出来之前你都一直住在这儿,不用回去了。”
孟凌川瞪大了眼睛,“从京城到边关可是要走大半个月的路程啊!这一个来回,就要一个多月的路程了啊!你要让我离家一个多月?!”
“你前十多年也都是在家过的,如今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都不愿意待了吗?”王夫皱眉,不难看出心中的恼怒。
听这话,孟凌川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有些内疚和抱歉。
以前常听说男生外向男生外向的话,从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算要偏心,那偏的也应该是爹爹,然而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他就算想要狡辩都做不到。
装傻充愣,他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听见王夫这样一句听起来还真有些心酸的话来,心就忍不住软了,心这一软,住在王府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孟凌川虽心软了,却又没有脑抽或者失忆,还是知道为自己争取福利的,于是,住在王府的一群人之中,赫然加上了殷羡两个字。
殷羡陪着孟凌川在王府里住下来了,俩人无视了王夫的怒目而视,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异样,毕竟没有人知道那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走出来的脸色眸那么难看,尤其是一直以来都很温和的王夫,脸都气红了!
望着郡王和他妻主一起进了郡王的院子的目光好像在喷火!
兰竹笙不想凑这个热闹,自己回自己院子了,走的时候还一边摸着腹部和肚子里的孩子心灵交流,宝宝,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你爷爷的臭脾气,会不好看的,也会老得快。
幸好这话他没说出来,否则王夫的脸要更难看了。
孟凌川和殷羡回到屋里就把下人赶出去,还把门关上。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