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先生面不改色:“您说的对,江北水军的主帅死了,但是顾昀还没死,他一定会来。”
圣使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们大可以趁他们军权交接的时候发起袭击,把他变成一个死人陛下不是说顾昀利用了我们,让北方天狼族相信联盟已经破裂了吗?那我们为什么不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天狼部看?你怎么知道过去的旧盟友不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雅先生心想:“简直荒谬。”
可是一时又无法辩驳,当时梗了一下。
教皇服毒似的咽下了药水,哆哆嗦嗦地拿起一块绢布擦拭着自己的嘴角,随后叹了口气:“圣使,像这种规模的战争,是不可能因为一两个人的死亡就从根本上改变什么的,这一年多,江北水军已经建立了相对完整的制度,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袭击不能达到预期效果会怎么样?”
圣使的笑容冷了下来:“您说得没错,这种规模的战争,一两个人无足轻重,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还那么忌惮顾昀呢?”
随后不等人反驳,圣使就蓦地站起来:“我承认您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是即便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们起码表明了强硬的态度,对北方战场是一个刺激,我们还是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陛下,我必须说,您过于谨慎了,我们在沿江水战上具有绝对优势,就算中原人的水军已经建成又能怎么样?一年?两年?还在吃奶呢,如果我是您,根本不会任两江战场沉默这么长时间,我会让中原人的江北军根本来不及建立!”
雅先生眼角跳了跳,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狂妄”和“贪婪”产生了这样直观的认识。
教皇站了起来,肃然道:“圣使先生,您这样说是很不负责任的。”
圣使将双手拢起来,抬起下巴:“陛下,我军的紫流金调配令在我手里,圣地赋予我的使命,让我在最关键的时刻能代替您行使命令!”
雅先生愤怒地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剑柄上:“你!”
圣使阴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教皇一把抓住了雅先生的袖子
三人僵持了片刻,圣使目光微微转了一下,扬起一个笑容,虚伪地说:“我从未怀疑过陛下的睿智,请您仔细考虑我的建议,告辞。”
说完,他捞起一边的礼帽,傲慢地扣在头上,转身走了。
雅先生:“陛下,为什么要拉住我?如果杀了他……”
“如果杀了他,属于国王和贵族的那部分部队立刻就会哗变。”教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的以为自己手下的兵像玄铁营一样忠于主帅吗?”
雅先生愣了愣:“那我们怎么办?妥协吗?”
教皇沉默了一会:“那也只能祈求神明保佑了”
保佑江北水军真的像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