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夏文轩又拍拍锦礼的肩膀,“去看看养育你的土地,用你的热血和智慧保卫你的人民。”
“是,父皇。”锦礼流着泪,跪下对着夏文轩的背影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离开。
“皇伯伯。”锦桓从书架后面跑出来,一把抱住了夏文轩,“皇伯伯不要难过,锦桓还在,锦桓一直陪着你。”
夏文轩紧紧搂住身前稚嫩的身体,咬着牙吞下了所有澎湃的情绪,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就如他说的,天子是国家的最后一道屏障,他不能倒!
皇后追上锦礼时他正要出宫。
锦礼从未见过母后如此失态的样子,他心中一动忙过去扶住她:“母后怎么来了?”
“母后不来,难道等着你的尸身回来吗?”皇后激动的大叫,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
锦礼:“母后,这是锦礼必须做的。”
皇后激动含泪:“你知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你父皇几次差点命丧边关你不知道么!”
锦礼勇敢地直视着她说:“锦礼知道,正因为锦礼知道,锦礼才一定要去。父皇能做到的,儿臣也一定要做到。”
皇后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更是她唯一的希望,如何舍得让他去到刀剑无眼的战场。
“母后不是希望儿臣能继承父皇衣钵吗?”锦礼一点一点将皇后捏住他肩膀的手拿下,“儿臣一定不让母后失望。”
皇后看着锦礼说完这句话,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直到那一人一马消失不见,宫门下只有她无助的哭声回荡,把她的爱带去保护她心爱的孩子。
“锦桓,”夏文轩轻柔地抚摸着锦桓的头,“不是叫皇伯伯不要难过吗?你怎么倒是哭上了。”
“因为…因为皇伯伯不能哭,锦桓替皇伯伯哭…呜呜……”锦桓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说。
夏文轩失笑,这个孩子不知何时开始练就了一双能看穿他心思的眼睛,每次他愤怒或难过,这个孩子都比他本人更快知道。
“别哭了,锦桓。”夏文轩抱抱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
朝中上下陷入了一种恐慌的氛围,元隆带兵抵达凉州,也陷入苦战,而重伤的卫锋不日就将抵京。
“皇上,近日反对您的声音日益加大了。”这天,齐芮白在清凉殿中用午膳,吃饭时似笑非笑地突然对夏文轩这么说道。
“那丞相以为该如何?”夏文轩吃了口菜,反问道。
“臣觉得当日追随您进京做丞相真是一个成功又失败的决定。”齐芮白摇头叹息。
夏文轩看都没有看他,夹了一个鸡腿到锦桓碗里,随口问道:“何谓成功,又何谓失败?”
“皇上可知道当日臣不愿出仕是为何?”齐芮白自己动手盛了一碗汤,端到面前闻了闻。
“因为朕宫里的汤不够香?”夏文轩白了他一眼,“齐爱卿属狗的吗?”
齐芮白:“不不不,臣是属猴的,皇上猜错了。”
夏文轩:“……”
齐芮白:“臣当日不愿出仕,是因为夏国迂腐,没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