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表情看不出喜怒,“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朕会处理。”
锦桓乖乖点头。
夏文轩看到锦桓乖乖点了头才放心下来。记得他十二岁的时候为了帮自己而潜入宋司谏的府邸,后来险些受伤,夏文轩仔仔细细看了锦桓的表情,确认他没有敷衍的意思才拍拍他的肩膀,“晚上廖先开设宴为朕送行,你想留在房里休息还是跟朕一起去?”
“一起。”锦桓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夏文轩最终也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下了画舫回到住处后他就开始处理从京中送来的公务不提。
晚上宴会前,夏文轩回到寝室准备叫醒锦桓。然而锦桓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锦桓从小睡觉就折腾,喜欢把被子卷在身上往他怀里拱。这会儿夏文轩不在身边,他把自己卷在被筒里蜷缩起身体,只有一张小脸睡得通红,从被褥间探出。
夏文轩坐在床尾不忍心叫他,直到锦桓自己动了动,挣开了眼睛:“皇伯伯,什么时辰了?”他眨了眨眼睛,待确认了面前的人是夏文轩,才轻声问道。
“该起来了,你如果累晚宴不用去了,朕略坐坐就回来。”夏文轩说。
“不用,”锦桓听了猛然神了,“我跟你一起去。”
夏文轩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道:“那快些起来更衣。”
李元带人进来服侍了他们更衣,廖先开等人已经在外恭迎圣驾。
晚宴上锦桓坐在夏文轩左侧,百无聊赖听了他们你来我往得故弄玄虚,很是没劲。他心里知道夏文轩其实气极了廖先开一众人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但是南方一系官员究竟有多少参与其中?又参与了多少?行贿受贿的证据何在?没有这些依据,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以锦桓的一面之词治这些人的罪。
锦桓看着都替夏文轩觉得憋屈。
在场中跳舞的舞女各个蒙着面纱,穿着灯笼裤,露出一截小蛮腰,赤足踩在地毯上旋转跳跃。为首的舞娘一身艳红,半边脸被面纱遮住,只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勾魂摄魄。连对女人毫无兴趣的锦桓都差点移不开眼睛,更别说在场的男人们了,各个像被勾了魂似的,更有甚者已经面红耳赤。
随着红衣舞娘快速的旋转,她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令人沉醉。
锦桓深吸一口气,只发觉全身发热,血液极速涌向下腹,令他有抬头的迹象。他才想站起来,却腿一软,碰翻了桌上的酒盏,跌坐下来。
夏文轩听到声响,连忙转身查看,乐声停止,图穷匕见,锦桓在朦胧的情潮中只听见大厅了乱成一团,侍卫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将他和夏文轩团团护在身后。
夏文轩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将他牢牢护在怀里,锦桓贴着他极近,微微前倾就能贴上他鲜红欲滴的嘴唇。也正因此,他轻易便发现了夏文轩拼命压抑,但仍旧略显急促的呼吸,和某处逐渐抬头的坚硬。
“禀皇上,舞娘共十三人全部在此,一人服毒自尽。”侍卫来报,场面已经基本控制住,但那异香估计是有问题,场中赴宴的臣子们也多面色潮红,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