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抬起手像历经沧桑般摆了摆,“你也别笑话咱现在要死要活像个娘们儿,实在是陷进去了,没办法。”
我笑了笑,还是没说话,转头要继续走。这个话题还是结了算了。
却,这时兜兜拉住了我,
“唐用,”
一本正经,
“如果你碰到了自己要的女人,你会向她求婚吗,”
我一笑,他拽着我的手一紧,看来非要答案,
没什么,要答案就说呗,
“真是自己想要的,求什么,直接绑了领了证再说,是我的了,看她往哪里跑,”
兜兜望着我,慢慢弯开唇,笑,再笑,松了手,
“你要真碰见妞子了,这招儿,说不定真管用,不过,她不会成为你的,永远不会。”
我随意一笑,没在意。他问的是“如果”不是吗,我回答的也确实是真话,只不过,虚妄的“如果”,虚妄的真话啊,只是回答他的一个问题罢了。
番五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5
有人说谈恋爱要细水流长,其实,兄弟情也最好是细水流长。
我跟小东阳的一番恩怨就不赘述了,总之,做鸟兄弟,前情全成了锦上添花的东西。后来坊间传言,小东阳跟兜兜不合,我左右为难,到底是发小情谊深,联合兜兜打压小东阳,只能说,这些人不了解小东阳,不了解林兜兜,不了解我唐用。兄弟,指着太阳是要干干净净站得住脚的!我们或许经历不到出生入死,可是,如果真有为他们去卖命的时刻,即使反过目,我不会有二话,同理,他们也是。做过兄弟的,不会耍阴谋诡计,什么事都可以摊到太阳底下说,不需要“打压”。
当然,传言小东阳跟兜兜不合,这也不稀奇,因为,小东阳跟兜兜的第一次见面就属于针尖对麦芒,尖锐犀利。可我看得出,有惺惺相惜。
他们初次见面,就是解决泰力这桩。
泰力是东四出名的野孩子,该位同志以独行,善打著称。小东阳一直想了这位同志,可惜,事儿搞砸了,弄巧成拙,不仅没还成了仇。泰力豁命把小东阳捅了。
我出了点儿力,泰力被提哩出来了,但是,我不会代小东阳来处置,人交给他,就算我做兄弟的尽到心意了。我现在跟兜兜来纯粹只想瞧个热闹。小东阳肚子那一刀捅的深呐,稍偏一寸就是脾脏,破了,人就归天鸟。说实在话,以我对小东阳的了解,他小子估计会来个“仇将恩报”,还寻思着要以这为契机了这小子呢。说过,小东阳确实也不是常人,搁天下大乱那会儿,这位小爷就是韩信似的人物,有胆有量儿。
我和兜兜前脚往小东阳那边走,后面一辆车跟着开过来,“唐用!”
车停在我跟前,下来的是兆庭,一看见兜兜就先捶过去一拳,然后抱住,“好哇,丫帝国主义油头粉面阔少回来了!”
兜兜一手夹着烟,一手还提哩着那瓶二锅头,象投降一样举起来,“别跟老子来这套,老子大义凛然一烟一酒一斗士,操光他妈帝国主义上帝滴毛逼逼 ”
大笑,闹成一团。
聊了一会儿,东四这边的兄弟过来从兆庭的车上扯下来一个麻布袋。兜兜一看见那麻布袋好像顿了下,“里面装的什么,”问的轻描淡写,不过我看的清楚,眼睛里怎么还有伤痛?麻布袋都能叫他想起那妞子?
“瞧这软和的,还有什么,人呗,”兆庭踢了一脚,里面无声,兜兜叹了口气,过去蹲下摸了摸那麻布袋,像留恋不已,好像在喃喃,“里面装的是钱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