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殷老头放下手上的文件，一本正经道：“小林啊，那金玲玲一个亡命之徒，我劝你最好不要太相信她的交易诚意。”
“相信你？”
听着林涛的嗤笑反驳，殷老头也不生气，拿下烟斗反问道：“楚江河怎么死的，你不会不记得吧？临死也要拉着你垫背，你说说对方恨你恨到什么地步？真要拿到你说的‘红盒’，怕是更有可能……”
“好了，别再来这一套了。”
这种话题，无论怎么争辩，永远都不可能有谁是绝对正确的。
现在时间紧张，林涛也没兴趣与他嚼舌头：“董琳琳和楚梦雪怎么样了？”
“楚梦雪跟丢了，董琳琳，倒是锁定了一个范围，但你知道，那是地图上的宏观范围，还好来自提前布置一手，否则这个宏观范围你也不要想。”
顿了顿，殷老头补充道：“这两个女孩应该是被关在一起。”
“我是问，能不能找到他？”
听到这话，殷老头轻笑一声，低头从文件之中，直接找出高新开发商贸区的纸质地图。
整个高新开发商贸区，全部都在红圈范围之内：“你特么逗我？”
“……”
见殷老头别过头，不与自己争辩。
林涛连忙硬着头皮道：“下午四点之前，能不能找到人？”
“快的话四分钟，慢的话，四天也不行。”
这个光棍的答复，气的林涛真想把这老头子按住暴揍一通：“现在这份上了，你就别给我说风凉话，我有感觉，金玲玲马上就要开溜了，现在想想办法，拦还是不拦……拦住的话，至少咱们手里还有一个筹码。”
“我无所谓。”
殷老头光棍的耸了耸肩膀道：“只是看你了，要是不怕惹恼金玲玲，然后对方让人把那两个女孩切下一条大腿送来给你警告，我是没有意见的。”
沉默！
林涛不开口了。
他发现没法聊了。
殷老头或许也是感觉自己说话有些欠妥，看着林涛的异样表现，连忙开口道：“小林，这种事你不能看我，你得看你自己，人家捏住了你的软肋，你让我怎么办？”
“因为金玲玲哪里没有你想要的，所以你现在就无所谓了，反正是死是活都行，哪怕是跑到国外，你也早已圆满完成任务，是吧？”林涛不满反唇相讥。
殷老头连声大呼冤枉。
“林涛，我尊重你，才肯听你的意见，才顾忌你的感受，要不然我就带着人去抓金玲玲了，你以为金玲玲没有价值？”
林涛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那拿着烟斗，一脸郑重的殷老头。
金玲玲还有什么价值？
“我说你，堂堂上门女婿，你怎么就没早早看透金玲玲？”
哎，我去！
听着殷老头的话，林涛怒声道：“你当初在中海不是还提醒我重点研究金玲玲，你怎么没发现她是幕后黑手？”
“所以喽，这证明什么，证明金玲玲隐藏的太完美了。”
没有对喷，殷老头重重拍了拍林涛的肩膀：“你发现没有，金玲玲连我差点也给糊弄过去了，这是一个简单角色吗？”
“……”
“换一个想法，金玲玲和楚江河是同流合污吗？他们二十多年前结婚，真的是只是自由恋爱吗？”
好深奥，好复杂，好有远见啊。
林涛必须承认，殷老头说的这些话，是有道理的。
实质上，单纯从办案的较多来说，想判金玲玲死刑，也许并不难，但是想要知晓她从踏足这一切的心路历程，那就是千难万难。
搞不好，还真的像是殷老头所说的这样，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她与楚江河那场看起来并不合适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