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顷刻间，那抬头一刹那间，平平无奇，毫无真气泄露的身体，却从眼睛中泛出一抹让薛直淹感觉到心颤的亮光。
是的。
就是明亮，乍一看，很有精神，好似昨夜睡了一个好觉，养精蓄锐一样。
这没有什么，普通人身上也很常见。
但是……
林涛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亮光，却让薛直淹感觉到宛如实质化的锋芒抵在自己咽喉上一样，让他眼睛刺痛，呼吸更是悄然停止，甚至就连心脏也是狠狠一抽。
“咕噜~~~”
薛直淹很没有形象的咽喉快速耸动两下后，鼓起勇气，强忍着刺目，再度皱眉眯眼，歪头看向林涛，却发现，不是错觉。
是的，是实质化的锐利。
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夹杂着一丝奇怪的双眸，原本只是精神头很好的明亮眼眸，不知为何，却让薛直淹感觉到格外的锋利和刺目。
“你，你……”
“我长帅了？”
林涛眉梢挑动，提起茶壶给薛直淹顺手倒了一杯茶后，一边端起茶杯，一边看向欲言又止的薛直淹道：“怎么了？”
说罢，林涛另一只手还摸了摸脸颊。
没变啊，就早上出门，刮了一下胡须。
“你，你……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古怪的功法？”薛直淹心中满是强烈的好奇，忍不住，微微压低声音，带着期期艾艾的口吻，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其实薛直淹和林涛私交很好。
当初他比林涛强的时候，也没有摆谱耍架子，拿捏高人风范。
所以，林涛现在自然也不会一幅居高临下的俯视薛直淹。
哪怕在经过八个月前龙门会所一战后，薛直淹就知道林涛大概率比他强很多。
但是一直到他走进这包厢，坐在林涛对面之前，他始终都将其当成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友对待。
没有什么俯视，或者仰视的杂念。
很平等。
就是一个老朋友。
但是……
此刻面对林涛眼中那若有似无的实质性锐利亮光，不知不觉，一种宛如来自灵魂上的莫名压迫感，让薛直淹无法再像是以前那样，心平气和的对待林涛。
“哈哈，不是功法，是刀意……怎么说那，刚刚炼成，还掌握不熟，有点控制不住。”顿了一下后，林涛奇怪道：“外泄很强？”
何止是很强？
薛直淹一脸无语的点了点头道：“看你这样子，炼成了第一层刀意？”
“呵呵！”
林涛敷衍的笑了笑，没有多说。
薛直淹见状，也不再问，反而吐槽起自己的遭遇来道：“说起来，你之前让我帮你传播的那本修炼意境的功法，我琢磨了两年多，现在才整理出一点头绪，你的速度倒是快……看来这八个月收获不小吧？”
“还行！”
林涛含糊的应了一声，询问薛直淹道：“其他人修炼怎么样？”
“和其他人交流过，普遍感觉受益匪浅，不过这东西，大家以前完全就没有一个概念，都是从零开始，好在积累深厚，几乎各个都已经入门了，至于第一层意境，目前还没听说谁炼成。”
停顿一下，薛直淹不确定道：“可能有人炼成了，但却藏着掖着，准备当杀手锏。”
林涛点头，表示理解。
地球这帮顶尖强者，一个个，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