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后，尽管内心很迫切，但林涛并没有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让他诧异的是，卫通对此很犹豫。
“你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只是感觉很邪门，说不清……”
“那就以客观的角度，给我讲讲你所知道的。”
卫通点了点头后，连声道：“上午姓唐的那个老家伙突然冲到公司来找我，问林兄弟你的下落，我本来想通风报信，结果脸上这些伤势你看到了？再之后，我在路上，倒是从那姓唐的嘴里扣出一点东西……”
昨晚凌晨一点。
卫淮周亲自带着一帮人，前往距离青漠市两百多公里外一个小县城。
结果没等进入县城，卫淮周一行人遭到了伏击，手下死伤大半，卫淮周当场死亡。
是谁伏击的，是武道高手，还是热武器袭击？
这些都一概不知。
甚至连卫淮周去见谁，也是个未知。
当然，这是对于卫通而言。
但林涛知道卫淮周是去见谁了。
“姜黎！”
刚刚叙述完毕后，还没喘口气，卫通听到林涛淡漠的吐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后，整个人一脸惊色：“林兄弟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很简单的道理，今天金冶之见面后，一口咬定我和卫淮周的死有关系，那是什么让他如此笃定？只有那本奇怪铁书的缘故……因为我提出要买，卫淮周不卖，且怀疑我和姜黎有所瓜葛，是姜黎派来的。”
顿了顿，林涛一脸唏嘘的摇头道：“这事也真特么寸。”
卫淮周大晚上带着一帮手下，去一个县城干什么？
这事林涛哪能知道。
但卫淮周死后，金冶之直接把怀疑对象对准林涛，其实就很轻易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估计不错，卫淮周可能为了印证是不是姜黎要买那本铁书，然后联系姜黎，姜黎一听，哎呀，正好老子要袭击报复卫淮周这龟孙子，简直是天赐良机，直接随口应下，还要与卫淮周当面交易。”
说到这里，林涛一脸无语的苦笑：“卫淮周是准备算计甚至伏击姜黎，没想到，姜黎也是这么想的。”
巧合吗？
太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这里面就存在一连串的必然联系。
林涛能够轻易推断出这么多东西，还有一份，逃离金冶之追杀后，从殷月手里索要的姜黎资料。
本来，姜黎这人也是卫淮周手下一个小头目，干得挺出色。
可能是因为对上面业绩绩效不满意，不满积累的多了之后，就决定另起锅炉，自己拉了一帮兄弟单干。
一开始小打小闹，干的还不错。
不过声势越来越大，自然也引起了卫淮周的注意力，他感觉以前这个小老弟，有点碍眼，准备给灭掉。
结果几次围剿，姜黎还都成功逃脱。
这一下，姜黎出色的生存本领，立刻引起了另一个巨无霸的兴趣，那便是关外周家。
这是一个完全不逊色，甚至从底蕴来说，远比金冶之还要更加庞大的一个势力，但其实周家对于渗透北疆没什么兴趣。
关键是金冶之势力越来越大后，用一句国际地缘政治学来解释就是，一个大国的周围，绝对不允许另一个大国的崛起。
所以，周家决定帮姜黎，加上姜黎的地盘正好是介于关外周家和北疆之间的两地交接地带，这一下就更方便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姜黎屡次怒怼卫淮周，却顽强的像是一只小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