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底气在哪里？
她的底牌是什么？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抗多久。”
轻哼一声，把玩手机的动作停下，刘金月起身款款走到书房的办公电脑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一番简单操作过后，不久，视频通话的窗口建立。
在笔记本电脑的荧屏上，出现了一个四十上下，下巴留着一层青茬，显得十分稳重的男子。
白色的衬衫，敦厚的面型。
虽说算不上多么出众帅气，但刘金月哪怕是在视频中，面对此人，也是竭力保持着恭敬和谦卑，再也没有之前面对董琳琳时的从容自信。
刘金月算什么？
不，或者说整个百灵集团的管理层，都算不了什么。
顶多顶多，不过是一群无比接近资本掌控者的顶尖打工仔，真要说起来，刘金月单说身家，还不一定比得过董琳琳。
可眼前这个人却不一样。
他既不是百灵集团高管，更不是百灵集团董事会成员，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貌似与百灵集团毫无瓜葛的人，却是真正决定百灵集团命运的。
有点类似于什么？
华夏最大的互联网电商企业，阿里集团的最大股东，是东瀛软银，而软银的最大股东是南非标准，标准的最大股东，却又是华夏工商……
所以，谁才是阿里最大的幕后老板？
同样的道理。
眼前这个人，便是那种在资本市场，在财经新闻上，不显山不漏水。
甚至在收购博雅股份遇阻之前，刘金月身为百灵集团常务副总裁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隐居在幕后的真正大老板。
直至博雅德在辽城与北疆突然窜起，事态完全失控。
刘金月通过上报董事会，这才知道。
谁是决定百灵集团命运的？
谁的一言一行，在影响着百灵集团的运行？
就是眼前这个在任何文件资料上，与百灵集团没有任何接触的人。
“沈先生！”
听着刘金月的声音，男子轻轻点头，声音慵懒道：“你那边有新情况吗？”
“报告沈先生，通过两次接触，发现博雅的董琳琳依然没有任何松口妥协的迹象……”
“呵呵！”
话才说到一半，视频对面的沈先生便轻笑了起来。
在刘金月疑惑的注视下，沈先生不紧不慢道：“这个博雅可一点都不简单，辽城的周家，北疆的金家，我试探过，口风很紧，态度很坚决，所以，这事不要急。”
“那我今天夜里飞欧洲？”
“再等等吧，推到明天再说，既然对方这么硬气，那也别逼得太紧，等到明天，看看那个董琳琳是否还那般硬气。”
听闻这话，刘金月立即点头：“好的，沈先生，我明白，那明天的计划？”
“照常进行，等到明天中午吧……再去见董琳琳一面，如果还是死扛着不松口，那你就去欧洲，该干什么干什么。”
“明白！”
简短的视频通话结束。
看着恢复黑暗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刘金月手指轻轻敲击着那实木书桌。
数秒之后，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毫不迟疑的吩咐下达：“按照计划，再次梳理一遍，确保明天的事情，万无一失。”
和百灵集团这样全国性的巨无霸过招，博雅有那个资格吗？
虽然不可否认，在江林，博雅确实很难缠，尤其是那个叫什么费家的老头子，让刘金月十分忌惮。
但那又能如何？
“偏安一隅的地头蛇罢了，终究成不了太大的气候。”心中想着，放下手机，刘金月心情舒畅的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