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说:“你有没有事?”
李蓁蓁有点心虚,垂着眼眸说:“你忘了吗?刚刚是你救了我。你被震晕过去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他们才刚到医院,周近南到消息已经赶到了,看到周然好好地,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气急败坏地数落:“你这个蠢货!”
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刚才到消息,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要是周然出了事,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肝。周近南完全没有以前的淡定,没好气地看着李蓁蓁说:“你也是蠢货一个,人家明摆着是在引诱你们,你们倒好,自己还傻傻地往前送,怎么没炸死你们!”
想起了刘梓乔死前说过的话,李蓁蓁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地说:“我是蠢货?刘梓乔都从美国回来了,你们在美国不是也有人手吗?居然让人家给逃了,连她逃到香江都不知道,我看洪门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你!”周近南出离地愤怒了,却不得不承认李蓁蓁说得有几分道理。
“我有说错吗?”李蓁蓁斜睨着他,在她看来,周近南做的事一点都不敞亮,他们商量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洪门,因此她心里十分气不过,却还是克制地说:“我要是你,现在就会去加紧找到蔺山,而不是在这里怪罪自己的孙子。”
周近南气笑了,指着李蓁蓁说不出话来。李蓁蓁却毫不畏惧,直直地瞪着眼睛与他对峙,她的眼神中有毫不心虚的坦率,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让周近南不由自主地消了气。
周近南憋了好半天,最后别扭地移开目光说:“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两个人正在斗气,医生就从旁边的病房里走了出来,立刻让这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又异口同声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这话一说,两个人都被对方弄得一愣,连忙别开了眼睛。
医生装作没有看到,摘下口罩说:“小少爷的身体没有大碍,会晕倒只是应激反应,药都不用吃,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几天,很快就会没事的。”医生心里也觉得很神奇,他为洪门效力,也知道一点内情,那么剧烈的爆-炸现场,但是周然居然毫发无伤,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这样的话他不会傻到说出来。
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周近南和李蓁蓁才终于放心,连忙走进病房里看望周然。周然就坐在床沿上,看到他们进来了,直接站起来说:“爷爷,蓁蓁,我根本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周近南皱着眉头,刚想教训教训他,就见门口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周近南看了看周然和李蓁蓁,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个属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龙头,根据李小姐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山麟其实就是蔺山,他的本名叫做蔺一墨,他爸蔺清安是我们香江以前有名的纺织大王,后来破产了,蔺一墨就一直在旺角的夜场混,二十二年前移民到了美国,一年前才回到香江。”
“是他?”周近南有些吃惊,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爷爷,你认识他?”周然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李蓁蓁就更没听说过了,两个人都直直地看向周近南。
周近南有些尴尬,他当然认识蔺山,不仅他自己认识,他的儿子儿媳妇也认识。他现在终于知道,蔺山为什么要对付洪门了。
唉,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要说当年孰是孰非,现在也说不清楚了。站在周近南的立场上,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儿媳有错,只能说是年轻人自己的选择。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蔺山竟然还没有放下。但是无论他有什么原因,他竟敢来伤害周家的孙子,却是他绝对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