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亮晶晶的镜子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他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在无数个相同的时空中,他也曾这样抱着她拥吻,这样的场景似乎也曾经历过。
有人称这种情况为潜意识记忆,既,他在潜意识里幻想过类似的场景,大脑以为幻想中的额事情真实发生过,便存储下来,等再出现这样的画面,就有种时空穿越或重叠的错觉。
不过他更相信医学上的解释,这是大脑皮层的瞬间放电现象,或者叫错视现象,也可称为视觉记忆……
他大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努力转移过于迫切的注意力,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去开门。”
他摸着她头皮,在她耳边哑声道。
她轻轻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仰头,撒娇,“不想去~”
尾音上挑,跟猫叫似的。
白决明喉结猛地滑动,只觉得心尖上像是被人用柔软的羽毛轻轻一扫,扣住她后脑的手压得更紧,唇贴上她耳垂,轻轻的蹭。
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头皮发麻,耳垂上的气息又弄得她全身发软,呼吸急促。
她听到男人沙哑的低语:“真的不去?”
傅南风被他问得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情不愿的离开他,低咒:“谁啊?这时候来!”
白决明留在原地,悄悄调整呼吸。
傅南风气鼓鼓的拉开门,立刻吓得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陆大少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浑身都是低气压,活像是来讨债的。
他大爷似的开口,一脸兴师问罪,“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傅南风靠在门框上,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懒懒道:“没听见。陆公子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陆今这才看到她穿了那天试镜的旗袍,嘴唇鲜红,双眸水润,一副刚从情欲中挣脱出来的样子。
他原本就乌漆墨黑的脸更难看了,黑里隐隐透着绿。
“你在干什么?家里还有谁?”他咬牙切齿问。
傅南风挑眉,“这和陆公子有关系吗?干什么一副来抓奸的表情?”
说完,她几乎能听见眼前的男人神经断裂的咯嘣声。
陆今牙齿咬得咯咯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路过,想起过几天就是开机仪式,想看看傅小姐演技怎么样了。可别还是那副鬼样子,毁了我的电影。”
傅南风正想这作逼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就听见白决明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南南,怎么不请陆总进来?”
说着,他走过来,拉起傅南风的手,把她从门框上拉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陆今道:“陆总请进。”
活脱脱一副主人的模样。
傅南风似笑非笑的看了陆今一眼,决定“夫唱妇随”,也道:“陆总请进。”
这样的画面落在陆今眼里,尤其是白决明领口敞开,锁骨上还有未消退的齿痕,简直像是硬生生在他眼里撒了一把钉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进去的。
幸好他跟了进去,看到屋子里的摆满的落地镜,意识到两人是在对戏,他这才好受了点。随即又是一阵不满,排练就不能找专业人士吗。例如……
咳,他。
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先看到茶几上摆着的水果盘,还有里面满当当的车厘子,等目光挪到旁边,看到两颗青金石的袖扣,他脸色又难看起来。
解袖扣是什么意思?这两人总不至于连床戏都要排练一下吧!
傅南风坐到陆今对面没开口。
白决明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和陆总先聊,我去沏茶。”
傅南风无视陆今随之而来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