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傅南风打开电脑,通过他的申请,视频开始播放。
白决明坐在实验室里,拿着手机,边看边给她指出不足之处,电脑上的光标随着他的需要在屏幕上移动。
傅南风本来在认真听课,渐渐的,她脸上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移动的光标一直在她身体的某些部位打圈,像是要代替目光或者其他东西,碰触她的身体。
傅南风突然叫了停,问:“你这会儿不忙吗?”
电话里,传来男人清浅的笑,“还能再休息三分钟。”
他熬了整整五十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给自己三个小时休息时间,其中三分之一都用在了看她的录像上,但是这样的忙碌,在他嘴里也不过是“最近比较忙”几个字。
傅南风一听就剩三分钟的休息时间,悄悄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如果这时候起了反应,会很难办吧?
她故意用充满诱惑的腔调说:“怎么办?我突然想吃樱桃了。”
因为她的刻意拿捏,听起来即像诱惑,又似撒娇,软软的,无辜的,让人听了浮想联翩,而且刻意提起了樱桃。
果然,电话里立刻寂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三秒钟后,才传来男人平稳的声线。
“南南。”他叫了一声,问,“我们之间从未结束,对吗?”
问完之后,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在紧张。
对面的女人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他陷入一种冰冷的寂静,这种寂静加剧了他的紧张,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好玩,她突然笑了,用一种理所当然,又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们之间从你出国那一刻开始……
……就已经结束了啊。”
轻轻的几个字,白决明觉得自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玻璃碎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裂开,最后轰然一声,彻底坍塌。
即无法接受,又觉得本该如此。
良久,他听见自己用平静的声音问:“是吗?”
傅南风又笑了起来,语调温暖轻快。
他想,她怎么能在说出那样的话之后,还笑得这么开心呢?
然而,她说:“旧的关系结束,新的才能开始啊。”
话音落,傅南风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隔着电脑和和手机,她都能感觉到白决明乌黑幽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的那种让人脊背发麻的感觉。
对面再次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得不想说话了。
傅南风继续作,娇声道:“你不是很忙吗?怕你神经绷得太紧,帮你调节一下。”
电话里突然传来敲门声,她心中一动,正准备偷听,耳边就变成一片寂静,他应该捂住了话筒。
大约过了十几秒,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南南,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傅南风:“干什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
“想干得你下不了床。”
白决明的休息室内,刚进来的研究员瞬间被雷劈了一样满脸惊恐,陷入对自我的无限否定: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听到了什么?
教授怎么可能坐在实验室里,用这种讨论实验进度的表情,说出这样黄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