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整了整衣服,摆出生意场上的架势,开始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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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风不知道自己在陆家的陪睡所有权正在被陆今和姜乐乐瓜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和薛廷拍激情戏,拍得她差点性冷淡。
再性感的男人,再浪漫的镜头,再火辣的亲吻,一旦重复无数遍之后,真的只剩下机械和厌烦。
傅南风都奇怪,那些整天拍偶像剧的演员怎么还能看对眼,设想一下,对着同一张脸说一遍“我爱你”是浪漫,说一百遍就彻底麻木了好吗?
傅南风现在就处于半麻木的状态,身体激烈交缠,但是眼神却始终沉浸不进去,游离在外。
又“cut”了一次之后,曹导让大家先休息一下,让傅南风找找感觉。
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去了卫生间。
傅南风以前只拍过电视剧,电视剧的拍摄方法和电影完全不同。
拍电视的时候,她就算被“cut”,也不过是再来一两遍就够了,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镜头拍一天。
她走到洗手台前,把水开到最大,扯开长袍,让冰凉的水溅到身上。
她想洗把脸,但是脸上带着妆,不能沾水。
只好把手浸泡再水池里。
她想起白决明,如果没该剧本,她现在想必轻松多了。
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压力太大了吗?”
傅南风猛地回头,薛廷站在卫生间门口,靠着门框,眼神幽深含笑。
她松了口气,拢好衣襟,“我没想到,拍电影会这么难。”
“所以,电影才能磨练技艺,不管是演员,还是导演。”薛廷赞同。
傅南风:“但是你好像第一次就完成得非常好。”
薛廷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帅吧。”
傅南风笑:“我还特别美呢。”
“对。”他看着她点头。
傅南风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又道:“所以,你也能完成得特别好。”
傅南风愣了一下,笑出声:“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薛廷摇头:“并不是,我说的是实话。”
傅南风靠在洗手台上,等着他继续。
薛廷:“其实我第一部戏拍得也很艰难,只不过当时曹导也是新人,脾气没现在这么差,嘴巴也没现在这么坏。”
于是,薛廷开始向傅南风吐槽当初他第一次拍戏的时候,吃了多少苦,闹了多少笑话。
“……有一次我拍古装……对就是那个,我见片场有个箱子,道具组的人说是待会儿拍摄用的蛇,我心想:道具组嘛,他们说的蛇肯定是道具啊,正好我想看看蛇道具逼真不逼真,万一太假穿帮就不好了……”
不等薛廷说完,傅南风就能想象接下来的剧情了。
薛廷:“别笑,严肃点。我抱着研究的心态,把箱子打开,一把把里面的蛇抓了出来,那蛇立刻缠到了我手上,我心想,嗬,这道具,真够逼真的,还会动。”
傅南风咳了两下,脸蛋都疼了。
她竟然没看出来,薛廷原来是个逗比,这口才,这表情,能去说单口相声了。
“然后呢?咬你了没?”
薛廷摆手:“你听我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
傅南风扬眉,除了咬他一口,和他被吓死这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