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去。
少年依旧光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坐姿笔挺,拿着遥控器,专注的看着的电视。
电视上播的是傅南风演过的一个现代偶像剧,半群戏性质,傅南风是女二号,本色出演一个四处点火的小妖。
现在刚好演到她撩了一个都市英,对方向她要名片,她抽了一张出来,在男人炙热的视线中,低头,在名片上印了一个鲜红的口红印,然后留下名片,和一个飞吻,转身离开。
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境界。
这是傅南风最喜欢的片段之一。
显然十六也很喜欢,目不转睛的看着,连她出来都不知道。
傅南风找到吹风机,找了一圈,只有电视机前有空插头,她拉了一张凳子坐到电视旁边,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热汤大部分被十六挡了,傅南风没受什么伤,只有手臂上溅了一些,留下几点粉色的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竟然有种暧昧的美感。
十六盯着电视,不知道是不是吹风机的噪音太大,盖过了电视里的台词,他心头一阵阵的烦躁,一种陌生的冲动在他身体里肆虐,奋力冲击着那个脆弱的牢笼。
他手握成拳,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之后,终于猛地站起来。
“好了!”
恰巧,傅南风关了吹风机,抬头看过来。
问:“药呢?我给你抹药。”
十六胸膛微微起伏,抿着唇看她,默默指了指茶几上的药膏。
傅南风过来,拿起药膏,仔细看了说明书,又进卧室找了一根针出来,洗干净,“我要把水泡挑破,有点疼,忍着点,好吗?”
十六默默点头。
傅南风拍了拍沙发扶手,让他趴下,拿着针开始。
他背上一层水泡,从脖子开始往下蔓延,一直到腰部,大片大片的晶晶亮,看着十分人。
她低头,从最上面开始,一边扎破,一边问他疼不疼。
十六一直忍着没吭声,在研究所的时候,他也经常被研究员们抽血取样,但是他们从不会问他疼不疼,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对着伤口吹气。
他其实想说,他一点都不疼,不用这么麻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说出口。
她担心谨慎的模样,莫名的让他非常高兴。
他极力忍耐的,是另一种情绪。
阵阵热气吹到他身上,痒痒的,热热的,麻麻的,调集了他背部所有的神经末梢,然后汇聚到一起。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等傅南风把水泡全部挑破,抹上药膏之后,他直接转身抱住了她。
少年的体温火热,傅南风觉得自己像个冰淇淋,正在他怀里一点点融化成水。
他想起在研究所查到的生理知识,压着嗓子请求:“南南,我已经长大了,我想和你……”
“南南?”傅南风扬眉,刻意模糊他的重点。
十六看着她,“白决明就是这么叫你的!”
他还听研究员们私下里八卦,说白决明还说过更过分的话。
傅南风:“白决明可以这么叫我,你不可以!”
十六眼神冷了下来。
凭什么不可以?!
白决明能做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可以?!
她也觉得自己生来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另一个人提供健康的器官吗?!
傅南风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你才多大,就敢和我没大没小?你要叫我姐姐,听见没有?小石头!!!”
十六心里的愤怒和冷意就像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扑哧一声散了个干净。
他看了傅南风一会儿,突然低头,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把脸埋进她肩颈之间,来回的蹭。
“我好难受。”他压着嗓子抱怨。
傅南风翻了个白眼,任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