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沉声道:“步度根,你带着jūn_duì 在城外,像个娘们儿,唧唧歪歪的废话,却又不攻打城池,这是什么意思?你好歹是一方部落之主,却有贼心没贼胆。我高览,已经被困在张掖,你却不敢来进攻,枉为鲜卑人。”
此前的步度根,曾数次进攻,可每一次的进攻都失败,还损失巨大。
所以,如今步度根不再进攻。
就这么包围张掖。
步度根沉声道:“高览,你如今已经到了绝路,何苦要再坚守。只要你投降,不论是山珍海味,亦或是绝色美女,还是荣华富贵,你应有尽有。”
高览说道:“步度根,你这样拙劣的嘴巴,还想游说我,真是丢人。换做我是你,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是自取其辱。”
步度根咬着牙,很是愤怒。
只是他不甘心。
都已经包围张掖如此长的时间,可高览和庞德还坚守。他就差一点,就可以拿下这两人,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他要拿下张掖。
步度根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城楼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斩杀高览,所有人官升三级,还有无尽的钱财赏赐。只要你们投降,那也可以有吃有喝,再也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必担心有上顿没有下顿,不必担心被杀。”
“哈哈哈……”
高览却是大笑了起来。
虽说大笑时,那风雪吹来,令他的嗓子有些难受,但高览还是忍不住发笑,好半响后,才说道:“步度根啊步度根,你的手段依旧如此的拙劣。你每天都来,都想要蛊惑我的士兵,可自始至终,你看到有任何士兵要投降你吗?”
“没有!”
“没有一个人,愿意投降。”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高览的言语很是激昂,继续道:“因为你步度根,是蛮人,是茹毛饮血之辈。我华夏之人,焉能投降你这样的蝼蚁之辈。”
“如果我们投降你步度根,祖宗往哪里搁?”
“如果我们投降你步度根,如何面对妻儿?”
“如果我们投降你步度根,如何面对太尉?”
“更何况,你步度根如今,之所以能把我们困在张掖,不是你多么的厉害,是你联合了这么多人,伏击我们,才有现在的局面。”
高览掷地有声道:“凉州的消息,势必早已经传出。太尉的jūn_duì ,很快就会杀到凉州。只要太尉的jūn_duì 杀到,你步度根,必死无疑。”
“荒谬!”
就在这时候,却有一声浑厚声音传出。
一个中年人走出来。
高览一眼看去,登时就认出了来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逢纪。毕竟高览曾经在袁绍的麾下任职,自是认识逢纪。
要知道,逢纪是袁绍麾下的谋士。
逢纪昂着头,看向高览,掷地有声道:“高览,背主之贼,可还认得我?”
高览冷冷说道:“你逢纪大名鼎鼎,我高览,焉能不认识你。至于你说我高览是背主之贼,那倒是有些说笑。”
“昔日在河内郡一战,袁绍带兵撤退,唯独留下我死战。”
“我高览死守,不曾背叛。”
“袁绍放弃我在先,而我却不曾辜负袁绍,始终为袁绍断后。在硬生生为袁绍拖住一个时辰,让袁绍撤离后,我才投降。”
“我不曾背弃袁绍,是袁绍负我。如今,你说我是背主之贼,真是令人不耻。更何况,当初你逢纪,也曾经在河内郡。”
“如果不是我高览,拖住太尉的兵锋,焉能有你现在狂吠的余地。”
高览言辞犀利,说道:“说起来,我可是你的恩人。你如今,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吗?我高览,才不耻你逢纪的为人。”
逢纪一时间,面色大变。
这一次凉州的战事,事实上,是他在幕后谋划串联。单是靠步度根,却是远远不足,必须要有逢纪出谋划策才行。
可惜的是,逢纪想拿下张掖,可迟迟都无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