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泽钦说着就刷起手机,而今在不久后每一科考试的参考答案就会在网上公布出来,虽然也有人告诫说不要对答案以影响心情,但他还是对过了前几门的参考答案。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就是认为对的地方都对了,而有些吃不准的地方也错了,估算下来比模考的状态发挥得更好一些。
至于这个没有暑期作业的暑假要去哪里?
保泽钦想着在某度上打入了纽约两个字。他不是想念远在大洋彼岸的亲姐姐,只是有些好奇国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那里是否会改变一个人?
“爸,我和朱志涛、谢祺之前讨论过暑假去哪里玩,要是你愿意把预算放得宽一些,我们想要出国逛一圈。美国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保建军沉默了半分钟,出国意味着一定要坐飞机,他并没有飞机恐惧症,但自从妻子遭遇了概率极低的空难意外后,他对飞机就有了一些抵触情绪。平时出差旅行时还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想到儿子要坐飞机远行,难就多了一份恐惧的忧虑。
不过,保建军没有把这种负面情绪表露出来。保泽钦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坐飞机,他总要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去美国也好,你们自己做好规划,是跟团出行还是自由行。如果自由行的话,订酒店与车辆接送是我找人安排,还是你们自己来,这些都要计划好。还有你既然去了美国,那么去纽约看看你姐姐吗?”
保泽钦并没有说要去看行壹。不论是这两年几乎没有任何联络,还是曾经在同一屋檐下的相对无言,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都不够亲近,甚至都比不过同班同学来得熟悉。
“我们会安排好具体的行程,定好了计划会给你过目的,其他就不劳你操心了。”
六月十六,保泽钦和他的两位朋友抵达了纽约的肯尼迪机场。
三人取好行李箱办了入关等一系列手续后,终于有了踏入异国他乡的感觉。此时,耳边响起的是英文广播,标示牌上虽然备有多国语言的标注,但是再难看到中文呈现出最大字体。好似不论在国内将英语说得多顺流,这一刻总有难会有一下子卡壳的感觉。
“眼下这情况,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保叔说的应急联络人。”谢祺看着人头攒动的机场大厅,他真不觉得能够一路顺利地达到酒店,“阿保,你真觉得我们要继续体验生活?”
朱志涛斜了一眼谢祺,“之前是谁说要独立,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现在只要走出机场,拦到出租车,将行李箱提上车,让司机载我们到酒店,完成这一简单的过程就可以了。难道你觉得这也要叫生活给你的考验,那个司机总认识英文吧。”
保泽钦稍稍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这才第一天而已,难道我们来第一步也跨不出去?走吧,去拦出租,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易咸无心地旁听听了这一幕,他看着身边三个高中生在自我鼓励后彷如英勇就义般走远了,他笑着摇摇头也拖着行李箱走往了另一侧。
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年他独身一人来到纽约时也有过比之更甚的惶恐,完全不知命运会怎么发展。
十多年过去了,反而应了那句且认他乡作故乡,纽约成了他最熟悉的城市,祖国故里竟是多了几分疏离。也许对于一座城市有所留恋,仅是因为那里有着心中挂怀的人。
易咸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