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并没有呆坐着,她根据保泽钦的微博找到了朱志涛与谢祺的账号,通过三人之前所发的内容里大致推断着他们的喜好与性格。这种判断可能不够准确却是聊甚于无,起码她发现微博并没有三人的正面照片,而高三的课业确实繁重到不给学生太多上网的时间。
过了一会,她又点开了失踪游客去向的网页搜索,上面描绘出了另一个黑暗世界,性.奴、奴工、器官贩卖等等。这个世界有光就有影,光能有多明亮,暗就能有多深沉。
“尽管我对易经的研究不够透彻,但是坎卦并非无解。冷静沉着是逃出生天的关键所在。”
易咸站在行壹的身后,这时候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多余。“很快我们就能得到一些线索,索性距离事发时间还短,一切应该还来得及。现在天气不好,他们也不会被立即转移。只要没有进入公海,在美国境内总能找人。”
行壹关掉了那些网页,没有再去看那些爆料新闻。“我知道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那怕平时再冷静镇定,但是想要从犯罪团伙手里逃出来的概率非常低。我在想一点,他们为什么会被盯上?一般来说会无差别选择三个成年男子吗?如果不是无差别选择,那么是什么吸引了罪犯?”
这是一个好问题。易咸也觉得下手的人速度太快了,保泽钦三人入境才六天,难道已经有人做好的器官配对?
凯文的电话终于来了,“首先根据监控显示这三个学生就是在酒店门口失踪的,他们应该都被带上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我说的是应该,是因为没有直接拍到那个画面。间接拍到了三人一分为二,时隔一个小时先后朝着一家西班牙餐厅的位置而去。
其中胖的朱先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然后整条街的监控就没再见到他。晚上20:11,高的保与瘦的谢从一家匹萨店走出来,两人一共带了三只双肩包走向了斜对角的西班牙餐厅。20:16,也就是五分钟过后一辆灰色面包车驶离了酒店面前的马路。”
“我查了已经确定那是套.牌.车,追查不到开车人的信息。对方是职业的,找的角度很好避过了监控,还特意把车停在了路灯坏掉的转角处。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去检查路灯是什么时候坏的,一定会得到答案就是在这几天里不亮了。”
凯文的意思很明确,绑走保泽钦三人的一行人是职业犯罪团伙,盯上三人应该有几天了。
“感谢便利的网络,现代人几乎没有谁能够摆脱在网络留下痕迹的宿命。再感谢照片识别黑科技,我查到胖的朱在五天前开通一个推特号,他与一个刚刚注销的账号着频繁的互动。我知道你们要问能不能还原那个账号的图片?好消息是以我的人脉搞到了图片,坏消息是这个叫菲比采蘑菇的账号没有一张正脸照。什么叫做职业的,这就叫职业的。”
“好了,你就别玩冷幽默了。还有其他线索吗?”易咸没让凯文自由发挥下去,“三支手机都关机了,能不能确定它们最后的方位?”
“你们要面对的职业犯罪团伙。团伙作案能够分头行事,我个人认为会有一波人处理手机这种设备,以而误导其后的警方追查。现在查到了定位是在纽约东河的沿岸,我给的参考意见是那里该与藏匿点完全没有关系。目前为止只有这些线索,不利的一点是雨势越来越大,路面的线索就会保不住了。”
凯文有些遗憾地说,“现在报警的话还不够失踪时间。警方出马也不一定有用,不过我建议还是要报案,因为是团伙作案,说不定在fbi那里还有什么没破的连环失踪案。让他们跟进的话查起来的速度会更快,当然也就不能走一般电话报案程序。易,请你的律师郑风直接去吧,他那张脸警方都认识。”
行壹听到这里也有了心理准备,她对着提的手机说了第一句话,“我需要监控的影带,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就是截图,越清晰越好,那三个学生的正脸截图。”
凯文沉默了一会,没想到易咸要帮的朋友是女的,他在关键的时候没有多话。“好,录像需要时间拷贝,我先把截图发到易的手机上。我们的运气算好,监控拍到了三人的正脸。”
半分钟之后,行壹终于看到了保泽钦、谢祺、朱志涛的清晰近照,而她的目光定在了朱志涛脸上就有些不确定抿了抿嘴。当即拨通了亚伯的电话,“我知道有些晚了,这个时候没有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