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难道是想让正主亲自来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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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梦纯不喜欢接触具有历史痕迹的东西,她总觉得古董意味着伴有说不清的过往,天知道博物馆里的展览品在被挖出来之前与谁一起长眠地下。可她必须要陪张志远去完成暑假的实践活动,只得等到周末一家三口去了人气最旺的一个博物馆。
也许是多年前那场目击的后遗症,崔梦纯不喜欢安静反而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让她有安全感,而人气旺就不必担忧遇到古怪的存在。
“妈妈,你看这个东西好特别。”
张志远走进了明代出土文物特别展览馆后,他被橱窗里的一支玉簪吸引了目光。只见那支簪子雕工繁复正是童子抱着胖鲤鱼的模样,它的顶端是耳挖勺的造型。“妈妈,这也可以用来挖耳朵啊?以前的人都是用插在头上的东西挖耳朵吗?”
崔梦纯早就剪了短发,她对那些古物不敢兴趣,更不可能关注发簪的不同造型。当她看到这支雕工细的耳挖簪也觉得它挺别致,只是白玉簪子却有着两点殷红正在童子的眼睛部位。
崔梦纯没有来由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这对红眼睛正如渗血了一般。她急忙拉了一把张志远说到,“你是男孩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好了,快点看一看,我们也准备去你外婆家。说好你下周住在外婆家,我和你爸爸到周末再来接你,你在外婆家里要乖。”
张凯在后面看着以极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急急急,急什么急,又不是去赶着投胎。”
张志远被崔梦纯拉着但又回头看了一眼,似是子肖其父,他也低声地说到,“我还没问完,也不知道这东西挖耳朵感觉怎么样?”
当晚,张志远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夜风吹进了纱窗,七月的夜风居然有着隆冬的寒意。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耳边,然后似乎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听不清楚的话,他的耳朵就忽然一痒,正似被别人轻轻用挖耳勺挖耳朵了。
张志远想要伸手去挠耳朵,但发现手仿佛被什么一下压住了动弹不得。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梦或是现实,耳边似乎有谁说了一句,‘挖耳朵的时候别动,不然会戳坏掉的!’
坊间流传着一种让人享受的服务,既是请别人帮着挖耳垢,如果遇到技术高超的师父,能够有非常舒爽的感觉。
张志远好像也享受到了这种感觉,他也不再想着要去伸手挠痒痒,仿佛先享受了到了盛夏的炎热被凉风吹去,又享受到了被挖耳朵的莫名舒畅。当他隐约听到‘那就按说好得来’时,并没有反驳就睡意渐深地彻底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
张志远只觉得好似怎么都没有睡醒,终于是经不住外婆一直在门外叨叨叨快点起来吃中饭,他才起床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小远,你是不是睡觉没把纱窗关好?”
崔外公看了一眼张志远的后脑勺,连他的老花眼都看到了张志远耳根边有一块红色的小包,“被蚊子咬了就去涂些风油。你要关好纱窗再睡觉,蚊子喜欢吸小孩的血。”
张志远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根,这才想到了有些记忆模糊的梦,昨天似乎有谁在帮他挖耳朵,后来梦里的大姐姐是说了什么吗?
当然,他没有把做的梦告诉外公外婆,只是强调了他在睡觉前肯定把纱窗关好了,那个蚊子肯定是从其他地方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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