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民众的反应似乎也让这年轻男子兴奋起来,他将手里的大旗抖动着。
“宗周心狠手辣贪赃枉法,打着选宫女的名义,抢占民女,索要贿赂”他大声的喊道,大旗在烈日下飘展开,露出其上鲜红的大字,一行行一段段,如血泼,“我本是高州钟氏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因为拒绝宗周选中幼妹,我堂堂钟氏百年大族被他迫害支离破碎”
年轻的男子声音凄厉回荡,讲述着家破人亡的惨事,引得四周的民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混乱。
“大人制止他吧。”有官员提议,这男人骂天骂地,朝廷也是面上无光。
李知府摇头,道:“让他说说的越清楚越好,与我长安府无关。”
四周人便领会了,宗周在长安府境内出事,朝廷一定会大怒,长安府少不得麻烦,现在能抓住凶徒便可以减轻斥责。
李知府道:“一定要抓活口。”
他的话说到这里,见那钟世三越来越激动,将手中的大旗挥动。
“你们不用再抓其他的人了这些都是我钟世三请来的好汉,钱办事,我一人做事一当”他道,又大笑,“皇天不负,宗周已死,钟氏合族一百二十人可以瞑目了皇天不负宗周已死”
他一手旗一手刀,仰天大笑,大刀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不好!”李知府喊道,伸手指着道,“拿下拿下,莫要他自尽。”
随着他的命令,早就等候的一个弓弩手蹭的一声松开了弓弦,羽箭直直的向钟世三飞去,伴着围观民众的惊叫,羽箭射中钟世三握刀的手。
的确是个读书人,手弱力薄钟世三痛呼一声,旗杆跌倒,大刀落地,他抱手弯腰,四周的官兵趁机一涌而上。
“拿下拿下。”
“带走带走。”
呼喝声叫喊声混乱作一团,很快将钟世三绑缚拎着向府衙而去,李知府等人自然也随之而去,转眼间府衙前只剩下落在地上被踩烂的大旗,四周的民众们一涌而上围住了旗帜,你推我挤。
“快念念。”
“让识字的来。”
然后便响起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声音念着旗上的血书。
张莲塘没有再听转身走出这边的嘈杂。
一个小厮从一旁走近,道:“问清楚了,三年前宗周到高州,钟氏诗书大家,宗周在钟氏的家宴作诗被其子弟力压嘲弄,钟氏有三女被选上,未离开高州便投水而亡,宗周说是自尽,钟氏说是被宗周暗害,两方为此打了官司,钟氏还去告了御状。”
张双桐摇了摇扇子道:“所以钟氏被破家灭族了?”
小厮应声是,道:“钟氏家中经营书坊,被查出印制对先帝不敬的书集,问了忤逆大罪,合族抄斩上至白发老翁下至幼儿共计一百二十三口确有一个子孙叫钟世三,乃是三房长孙,当时游学在外,得以逃脱,后不知其踪。”
张双桐将扇子起拍在手心,道:“原来做了绿林。”说了半日不见张莲塘说话,只是凝眉向前而去,“莲塘哥,此人倒称得上厉害。”
张莲塘哦了声,道:“这个啊。”他回头看了眼,微微皱眉,“跟演戏似的读书人。”
张双桐道:“读书人怎么了?薛青还随身带着铁棍呢。”
张莲塘回视线道:“就是这个才奇怪,你说他为什么会带着兵器去见春阳少爷?”
张双桐道:“当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张莲塘摇头道:“不像他,他可是蹴鞠的事蹴鞠场上解决的人,那打赌的事自然打赌来解决。”
张双桐嘻了声,道:“那他带着兵器是为了杀人吗?”说罢自己先大笑,又压低声音,“为了什么?红颜一怒?”
那个邻居小妹被选中入宫带走,薛青很是在意。
张莲塘没有笑,似乎沉吟,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