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一个勇。”老鸨道,视线看向一个姑娘,“香香和姑娘心里很清楚吧。”
被唤作香香的两个姑娘面色微微发白,视线躲闪避开,适才本该她们上场,但因为段山廖承在,大家都说裴家要惹恼这二人了,为了怕被牵连,所以拒绝了上场,那排在后边的春晓才出场…
勇啊。
或者说了裴家的难堪,那裴家当然要力挺回报。
“那当时要是轮到我,我也会上场啊。”一个姑娘还是有些不服道。
老鸨笑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可别瞧不起运气,运气也是命。”
厅内的吵闹渐渐消散,姑娘们虽然郁闷难消但更多的是无奈。
“要我说,要怪还得怪那个薛青。”一个姑娘气鼓鼓道。
四周的人看向她。
“先是他写了这水调歌头,我们才来唱演。”那姑娘捏着扇子道,“唱也就唱了,他又写了一首诗,大家就都看他没人看我们了…若不然大家有心看的话,就算裴家要谢这个春晓,也多少顾忌一些…”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都怪这个薛青,姑娘们点头恨恨。
薛青不止被姑娘们念叨,从大厅出来的裴闵子寻到裴焉子,高兴的张望,道:“薛青呢?爷爷让我带他过去说说话。”
裴焉子道:“走了。”
裴闵子愕然,“怎么就走了?还没见爷爷呢…这么重要的事,他想不到吗?你也不提醒他一下。”
或许先前还想不到,但戏台下三步成诗一出,裴家的长辈怎么也得见见他。
裴焉子道:“他说有伤在身,出来玩乐不敢太久唯恐母亲担忧,不让自己的母亲担忧是很重要的事,我怎能提醒阻拦。”
裴闵子无语失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你们都对,这个薛青一副病弱的样子,是该回去休息了。”
二人正说着话,听得旁边少年们一阵喧闹,原来是一个少年正经过,身上背着一架琴,裴闵子认出是那位与绿意楼春晓姑娘同唱的琴师…嗯不是琴师,也是学生。
“乐亭,你怎么去给青楼做琴师了?”
“哪有什么,他还给屠户做奴婢呢。”
少年人的说话有时候真是很不客气,尤其是在他们认为不需要客气的人面前。
裴闵子皱眉,虽然这少年身份有些…然而适才他及时出场避了尴尬,多少也要维护一些,他才要开口,乐亭已经含笑点点头一一回答。
“…是啊,做琴师了…嗯,没什么啊,劳动最光荣。”
劳动最光荣?什么意思呢?跟唯有读书最高这种意思么?裴闵子想道,少年们也被这话吸引,议论着劳动最光荣何解,倒顾不上再指责乐亭的行径。
…
圆月照的大路明晃晃,马车轻快的行驶,暖暖手里拎着两盏兔儿灯高高兴兴,哼唱着小曲…正是介园里青楼姑娘们演唱的水调歌头,除了春晓的唱法新奇,其他人的曲调都差不多,所以听了几遍她也学个大概。
郭子谦一脸欣慰,道:“自今日后,再没林秀才这种人到处乱说青子哥你的诗词是买的了,青子哥大才必将传遍长安城。”
薛青道:“要大才还是要好好读书,要学的还有很多。”
郭子谦点头应声是,道:“学海无涯,不过暂时能轻松一些了嘛。”
暖暖回头将一块山楂糕递来,道:“少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