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裹了披风,道:“这双园真不如介园,看上去就不吉利,要是当初让宗周住到介园去,也许就不会死了。”
他并不想如今双园如此都是因为宗周入住以及死在这里的缘故,说到这里又咿了声,“不如我们也搬去介园吧我想我们亲自开口,裴家会借的。”
段山道:“又不是来享乐的。”
廖承颇无趣,道:“那钟世三怎么样?还是不说吗?倒真是一条好汉。”
段山哼了声,没有说话。
廖承又道:“那些女子可有可疑?”
段山再次哼了声,道:“论起可疑,宗周比我们更清楚最可疑的两个都被他下手了。”
廖承哈哈笑了,显然也认同这个,道:“那最可疑的这两家人可有可疑?”
段山道:“卫家祖辈长安人,家中豪富,倒也有秀才进士,只是并不曾为官,经营着田地商铺,第二个女子家是贫民,世代贫民,依附郭家为生。”
廖承道:“郭家?哪个郭家?”
段山道:“先东北路英武大将军郭怀春。”
廖承停下脚道:“东北路?那可是当年先帝近卫军掌管的”
这太监如同嗜血的秃鹫一样,段山笑了笑,道:“正是,他跟李茂起了冲突,辞官归田了,秦潭公倒是想替他说句好话,无奈王烈阳王大相公趁机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这件事就作罢了。”
廖承哈哈笑了,道:“秦公爷真是好脾气不过说实话,王大相公这一把年纪了,也该回去养老了,要不就学学胡大学士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何必如此劳累呢。”
段山道:“王大相公曾经做过帝师,当初跟随皇帝一起读书的京城权贵子弟众多,都要称他一声老师”
这些权贵子弟如今已经长大,在京中在朝中占据了半壁江山,可以说门徒天下,尊师重道王大相公的地位可想而知。
廖承撇撇嘴,道:“他算什么帝师,要说帝师,大周天下家只认皇寺的大师”
段山道:“说起来这皇寺的大师真的存在吗?”
廖承道:“当然,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传到第四辈大师了,都称呼一声四大师,宗大人可是见过的,你知道宗大人为什么能如此才学出众功夫高强吗?那就是当年毫不起眼的时候跟随皇后娘娘去皇寺,被四大师指点了两句。”说到这里啧啧满是羡慕。
段山道:“如果没有被指点,或许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廖大人无须羡慕。”
廖承哈哈笑了,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早就死了且不说这个,这郭怀春可有可疑?”
段山沉吟一刻,道:“那女子一家在他没归来前就依附郭家而生了,也走访了四邻,没有可疑之处,况且如果真有疑,就不该让这女子当选”说到这里一停顿。
“但让这女子当选也更好。”
廖承与段山异口同声道,二人对视一眼。
段山道:“郭怀春有一个女儿,十二岁。”
廖承点头,道:“先抓来再说还有卫家,适龄的其他女子也都抓来。”
段山应声是,有脚步声从后疾来,二人回头见是一个侍卫站住施礼。
“李知府李大人来了。”
廖承和段山对视一眼。
“他来做什么?”廖承道,“不是看我们不顺眼吗?”
段山道:“那就看看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逼得他不得已而为之了。”一面抬手,“请。”
而此时的知知堂内,灯光明亮,四褐先生迈步进来,打着哈欠歪坐下来。
“我这先生当的,日夜颠倒,早晚熬死。”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