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笑道:“娘,衣服鞋子是谁都可以做的,娘要表达对我的不舍呵护,可不是用这个,母亲牌毒药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啊。”
戈川一怔旋即咯咯笑起来,一拍桌子道:“说得对,青子你放心,我纵然不去,我也能一个人抵的他们十个。”
薛青也一拍桌子道:“所以怕什么,打不过我们可以毒翻他们呀!一个抵干十个!”
风吹开了窗户,雨水刷刷声更密,笑声随风散在雨中,隔壁小床上睡着的暖暖翻个身伸手抓了抓脸蛋也咧嘴笑了笑,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雨后天明,夏日难得的清新,府学宫里的积水早早的被清扫干净,门前车马停下,二十个被选中参加君子试的长安府生员鱼贯而入,长安府为这些考生准备的考前辅导就在府学宫,有年纪大的白发老翁,有年纪小的十几岁少年不等,有面色欢喜的,有端庄矜持的,有神情木然呆滞的…..
张双桐拍了下柳春阳的肩头,柳春阳似乎吓了一跳回头。
“你欢喜傻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神点。”张双桐道,“不要浪了你祖父的钱。”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四周的人听到了不由侧目,哪有这样赤裸裸说出来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薛青看向身后,裴焉子正缓步而行,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看过来,神情依旧。
薛青落后一步,站到他身边,低声道:“焉子少爷,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正如大家所说,裴焉子没有这个必要啊,连过三级的诱惑与他无用啊,他只需要跃一级就可以了。
想到前几次裴焉子对她的助力,薛青不得不多想一下是不是自己人,她相信笃不会瞒她,那裴家或者是四褐先生那般独立的另一方势力?又或者是笃也不知道的京城那位大官的人?
裴焉子看她一眼,道:“写诗演礼骑马射箭就能过关,何必去做文章神。”
薛青看他,道:“我知道焉子少爷你不傻,只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没志气?少年人的骄傲什么的,你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考出来的功名,不是靠这种杂耍科举得来的功名。。”
前边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转过头来,神情恼怒:“什么叫杂耍!”
薛青施礼道:“作诗,我们少年人作诗叫杂耍。”这位老者应该不是诗才出众才被选中的。
老者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加快脚步走开了,似乎很嫌弃跟薛青靠近:“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君子风范了,根本就不懂何为君子,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啊。”
裴焉子道:“人生的志气就是不傻,大路通天不走,非要历经磨难,就为了让别人看着佩服开心?不是傻是什么?”
薛青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说话间前方已经到了府学宫的正殿前,知府李光远带着一众官员以及青霞先生已经等候,二十人停下嘈杂站好听李知府讲话,李知府的话很简单先是恭喜被选中的人,重申他们是长安府君子六艺中数一数二的人才,本不需要再接受指导,但一来事关重大要更严谨,二来也通过这一段学习让大家变得熟悉,毕竟到了君子试中他们同为长安府的学子就是一个整体云云,再然后对二十位学子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好让大家熟悉起来。
薛青由此也知道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姓陈名寻,是位隐士,茶道棋艺造诣很高…..说了只有作诗是杂耍嘛,没有冒犯。
接下来府学宫的官员给大家介绍请来的先生,除了青霞先生,另有四个重金请出的大儒,分别在琴棋书画等等方面有大声望,以及还有从军营请来一个马术箭术高手,最后李光远表达了对大家君子试中取得好成绩,为长安府荣光,为大周荣光的殷切希望,便看着二十人走进了府学宫内准备好的学堂。
“时间不多了。”李知府看着明媚的晨光感叹,曙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