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些人不再是同学了,人心险恶啊。”楚明辉道。
张莲塘道:“薛青和裴焉子不是出了门就变得懦弱,而是少年人的傲气不是用在争闲气上,所谓的傲气是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受人摆布,贪图虚荣,大家将他的信再看看,想一想吧。”又笑,“当然除了这些事,外边的天地是很的,他都有描述。”
一个少年已经接过信,看到了其上描述进京以及进了国子监后种种琐碎而又令人愉悦的场景,窗台上有冬日花开的摇曳,食堂里有令人心悦的饭菜,国子监学堂里铺的石板下有地龙,铺着垫子坐上去令人欢喜....
他不由随之露出笑,道:“这叫纵然风恶雨狂,亦能找到生活的美妙,这样活着才是啊。”
身边的少年们也凑过来与他一起看,草堂里响起说笑声,一扫先前的紧张,悉悉索索声动,柳春阳站起来。
“我先走一步。”他说道。
柳春阳已经不在六道泉山社学读书,而是在家开了私塾,但每次知知堂聚会会赶过来。
张双桐躺在毡垫上摆摆手道:“春阳少爷啊,资质不行就算了,别读书读傻了。”
听说请来的先生极其严苛,而柳春阳也咬着牙扛下来了,人比先前瘦了不少。
柳春阳杏眼斜瞥道:“担心你自己吧,读不读书都是傻子。”话虽然说得不客气,却拿出了一卷书,扔给就近的一个少年,“这是我先生讲的,你们也看看。”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柳家的先生是柳家花了大价钱从国子监请来的,目的就是针对会试....这先生的讲课千金难求啊,柳春阳就这样扔过来了。
少年拿起扔在怀里的书卷看了看,道:“话说,我们也是对手吧?”大家都是要考乡试,考会试的...
张莲塘一笑:“我们不一样啊,我们是真正的同学,是你好我也好。”
楚明辉长手臂一探拿过书卷,道:“这还不简单,就是说咱们这是少年夫妻情义深。”
草堂里响起少年们的哄笑,冬日紧闭的门窗也格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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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薛青一手捏紧了衣领,一手推开窗户一条缝,门外几个人影便闯入视线,大学生们的毅力真强,还是不放弃.....
“裴禽。”
外边的声音传来进,要合上窗户的薛青停下手,哈,裴焉子被逮住了.....当时在门前躲过那些监生们的考问,自己主动认怂态度比较好,虽然被嘲笑,但比裴焉子要好一些,裴焉子的谎话当然很快就揭穿了,这种谎话可以理解为裴焉子认怂,但更像是故意耍弄他们,这就让他们很是恼怒了。
“虽然你是秀才身份,但既然你不敢制艺,我们也不质问你这秀才是怎么得来的...”
年轻人的声音说道,话说得着实不客气。
薛青认得是当日堵门的叫做康云锦的那个,来自霸州,选贡生,进国子监不是为了举监当官,而是为了会试殿试进士加身,才学自然是了得的,才高难气傲,对这些君子试而来参加会试的考生很是瞧不起,大约就跟进士看不起同进士那般吧,所以一心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才学,可惜薛青主动承认自己没有才学,而西凉人身份特殊他又懒得理会,裴禽便被盯上。
薛青看着裴焉子的背影,这少年穿着国子监统一的校服,颇具古风宽袍大袖的,很是好看呢,薛青的眼睛弯弯,看他怎么应对康云锦一干人....
“听说你善于作诗,在长安还有诗社,那你可敢与我们作诗?”
这些人消息还挺灵通,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