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背后议论我,有什么好议论的,就是我干的,我秦梅敢作敢当。”
那少年靠着墙敲着桌子靓声脆语。
敢作敢当不是这样用的....监生们没有一个说话,只在心内叹气,斯文扫地啊。
“这点破事有什么可遮掩的,我可不像某些小人...”秦梅接着道,视线越过这些监生落在那张空桌子上,呸了声。
“他被吓得不敢来上学了吗?”索盛玄凑过来压低声道,神情有些担忧。
秦梅嗤声:“他?怎么会,肯定是躲着想什么奸计。”
就说嘛,青子少爷怎么会是那么胆小的人,索盛玄脸上笑意绽开,再看学堂里监生们已经不再聚集说笑,但索盛玄知道他们的心里说的更热闹.....
“别的也就罢了。”他低声道,“你可没有把薛青写上名单...这个得解释一下,得大家误会。”
秦梅道:“我怕误会?误会又能奈我何?”又一笑,“我爹秦潭公啊。”
索盛玄道:“七娘你不介意就没事。”丢开不谈,眼睛亮亮看着那边的空位,兴奋又好奇,“你说他在筹划什么?准备怎么对付你?你们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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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窗忽的一阵摇晃,一道酒水倾倒如线....
桌案前的杨静昌和蝉衣目不转睛屏住呼吸,他们的视线从那少年手里托着的酒坛上随着倾倒沿着如线的酒水到桌上摆着的一个小酒杯....
视线还没转完,线已经断了,小酒杯微微的摇晃....其实并没有摇晃,只是其内的酒水荡漾。
“哇!”蝉衣忍不住拍手。
杨静昌也捻须哈哈笑:“你小子....”
薛青站在距离桌子一步之外,单手托着酒坛,亦是满面笑意,眉头飞扬,显得几分得意。
“厉害吧。”她说道,“等我再练练,还可以背后,反手....”
蝉衣一脸崇拜:“青子,这叫什么?”
薛青道:“这叫功夫倒茶...酒。”再次得意,“我独创的...”
话没说完,她另一只手忽的抬起...同时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蝉衣忙关切的问。
薛青手抚了抚头,道:“没什么,大概是昨晚熬夜太久,头有些痛。”垂下手将砸在头上的那块不知道从哪里抠下来的树皮扔在地上。
杨静昌笑道:“那还顽皮,别托着酒坛了,你那小细胳膊。”
蝉衣含笑双手接过酒坛放下,又顺手拿走桌上的酒杯放到杨静昌面前:“师父你喝酒。”
杨静昌道:“真是好徒弟,今日怎么舍得让我多喝酒?”又啧啧,看薛青一眼,“是怕薛青喝了吧,这时候就舍得推你师父我出来当酒桶。”
蝉衣红着脸笑,薛青亦是一笑,撩衣坐下来。
杨静昌将酒一饮而尽,道:“听说那些监生们都为难你....”
薛青道:“没...”
杨静昌已经继续开口:“....你就让这他们些,你还小考试的机会多,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容易。”
薛青将话咽回去,笑着道声好。
杨静昌哈哈笑:“就知道你什么话都敢接。”
蝉衣在一旁笑着为二人斟酒斟茶,闲谈些过往现在,又说了些文史轶闻,暮色降临的时候,醉意浓浓的杨静昌带着蝉衣告辞。
“我以后就不来叨扰你了,你好好读书。”他道。
薛青点头:“那我也不去探访你们啦,待明年蟾宫折桂中了状元大家再约。”
杨静昌哈哈笑:“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让人去叫蟪蛄。”又几分得意,“我也了个好徒儿呢。”
蝉衣抿嘴一笑对薛青摆手:“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