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少年们再次哄笑。
“回信告诉莲塘哥,我们运气好,来了就遇上西凉人主动找上门,赢了一场蹴鞠赛。”楚明辉了笑,对拿着信的少年道。
少年应声是。
楚明辉视线扫过室内,道:“大家都拾好了吗?”
室内的少年们齐声应是纷纷从书桌前站起来,书童们将手里的笔筒书卷摆好,这是一间阔朗的书房,摆着十张桌案,桌案上笔墨纸砚齐全,一边是高大的书架,其上书卷磊磊,少年们皆穿着青袍束着头巾,干净文弱,没有半点那日蹴鞠场的凶狠。
“挂匾吧。”楚明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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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那边的门开了。”
“这些长安府的少年们出来了。”
“要做什么去?他们养伤多日没有出门了。”
冬末挤在街上晒太阳的闲人们议论着向这边张望,这条僻静的街上有一间宅子被人租下来,就是那群长安府少年们。
只是自蹴鞠赛后这些少年们一直闭门不出养伤,只有大夫书童进出,今日门打开了,不止是书童出来,少年们衣衫整洁说说笑笑,是要出门吗?
闲人们围过来,并不见少年们走开,而是抬头看着门头,然后有两个书童架起了梯子,内里又抬出一块匾额。
“开店吗?”街上好奇的人越来越多,围过来也都看向门头。
门匾被悬挂上去,黑匾金字,有识字的人大声的念出来。
“知知堂。”
是什么意思?
“是我们读书的学堂。”一个少年听到问含笑说道,“我们几个没有过道试,此时进京是来读书进学的,已经请了京城里的先生。”
“我过了的,我过了君子试,我还是术科满分。”张双桐补充道,抱臂点头,神情肃重,“我要参加会试,所以也要读书。”
围观的人恍然这才想起来这长安府的少年们是读书人,指指点点间一个儒生坐着马车过来了,这便是少年们请的先生,街上的人有认得这先生的,是一位名儒通五经门下多有弟子高中进士。
这位儒士自己也开馆授学,没想到还能请来这里教授这长安府的少年,这得什么背景靠山能请动?
“其实不难,多花些钱就是了。”
听着门外惊讶的议论猜测,张双桐打个哈欠嘀咕,至于这钱的多是多少就不足以为外人道。
他看屋中悬挂的字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等等,与长安府的知知草堂一般布置。
不错不错,张双桐点点头,道:“大家好好学,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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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围在门外的民众不由放低了说话声。
这是商铺改建的学堂,学生们的书桌就在大厅里摆开,站在门边窗边能够看到以及听清其内的教学,便有一个妇人心动。
“我可以让我家小子来门外听课吗?”她问道。
站在门外的书童点点头:“可以啊,只要不喧哗打闹,大家随意。”又一笑,“宅子我们买下来了,门前街道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