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时候说的很有意思还有别的意思?齐修和宋元对视一眼。
“公爷,很明显他们两个都是断送在那些人手里,宗周在长安府被五蠹军的人杀掉,廖承段山追查,朝里这些暗藏的家伙们则借着长安府民意煽风点火,更不用说段山肯定是死在他们手里。”齐修道。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秦潭公道,沉吟,侧头俯视长案上闭目的段山,“但我想段山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盯上那里的什么人,而那个人也盯上了段山,双方从不确定到戒备到终于互相确认,于是就”
他的手抚过段山头颅的脖颈的断裂处的缝隙,血肉已经凝结,触手干干净净。
“结束了。”
他回视线看向屋中诸人,轻轻抚了抚手。
“所以听雨楼那边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去查一查段山这一年所去过的地方,是不是有这么一个青字的人。”
齐修和宋元头皮发麻。
“有!”宋元喊道,上前一步,瞪圆了眼,神情激动,“长安府薛青!黄沙道君子试薛青!京城薛青!就是薛青!青霞先生的那个弟子!”
是啊这一年多段山去过的就是这几个地方,而这几个地方都有这个薛青嗯,青霞先生的弟子齐修沉声道:“青霞先生也是青。”又双眼微凝,“比起薛青,我认为这个青字指的是青霞先生。”
夜浓深,春雨依旧刷刷不停,但在这地下暗室里丝毫听不到雨声。
“青霞先生突然弹劾宋大人,然后怒而辞官回归故里,当时我就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看来的确是有问题。”
齐修的声音沉沉回荡在屋子里。
“然后宗周在那里被杀,至于凶手是黄沙道的黄衣,这当然是表面,真正的凶手还是五蠹军。”
“宗周去了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偏偏在长安府被杀了?”
“他肯定是在长安府发现了什么!”
齐修看着秦潭公宋元,抬手握了握。
“没错,所以廖承段山在长安府才会遇到阻力。”他上前一步,“公爷,当初长安府闹起来的时候,是从一群学生开始的。”双眼眯起,“而那群学生就是青霞先生所在的社学。”
宋元插话道:“薛青就是社学的学生。”
被打断的齐修恼火的甩袖:“不要再提这个薛青了!他能干什么?不过是青霞先生推出来的幌子,就算有关系也是个马前卒。”
宋元道:“斩草要除根嘛,多抓一个是一个。”缩头示意齐修继续。
齐修吐口气,道:“学生们听谁的话?青霞先生是儒师,他说什么这些愣头青学生自然会被鼓动,再后来君子试青霞先生成了考官之一来到黄沙道,我们当时防护那么严,皇后陵还是被打开了。”一抚掌,“段山曾说过,打开皇后陵的帝姬不是潜藏在五蠹军中,极有可能在黄沙道城中,还让人查了黄沙道所有人员的信息,那时候他大概就在怀疑青霞先生了,紧接着青霞先生又来到了京城,他明明该回长安,结果恢复了官身重回朝堂。”
转身看宋元。
“早不回晚不回,皇后陵被打开,玉玺被拿走,他就回来了他想干什么?”
宋元将手一拍,在室内发出脆响,道:“他来我刑部大牢里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说罢转身汹汹就往外冲。
秦潭公道:“且慢。”
宋元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