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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薛青当时在醉仙楼。”
牢房里齐修说道,身上不再是官服,但囚服整洁,面容平静。
虽然这里是大理寺牢房,但也并不能将秦潭公隔绝在外。
“当时是什么时?青霞先生死之前还是死之后?”宋元问道。
“醉仙楼的女妓还有几个伙计说是很早就来了。”齐修道,“那女妓与薛青旧相识,所言不可信,那几个伙计倒是醉仙楼的人...只不过...”
“醉仙楼是王烈阳那老东西的,那里的人说的话都不可信。”宋元摆手道,“反正这薛青可疑,还是咱们自己问的可信。”
但是现在也不能抓人,现在秦潭公这边已经是众矢之的。
“王烈阳这老狗真是不可信,让我们去对付陈盛,现在他又疯狗一般咬我们,可是渔翁得利了。”宋元叉腰骂道。
齐修道:“是我办事不利,没想到青霞先生会寻死。”
秦潭公笑了笑,道:“这不怪你,青霞先生自己应该也没想自己会寻死。”
这什么意思?齐修和宋元不解的看他。
秦潭公道:“从这事后的反应看起来那些人知道我们盯上了青霞先生,但青霞先生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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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走进了陈盛的所在,陈盛这边官员们涌涌,看到她过来没有人惊讶质疑,而是带着几分同情了然。
“青霞先生的事你放心。”还有人特意对她说道,神情安抚。
薛青施礼道谢并不发一言,自有文吏通报,很快薛青就被请了进去。
“这少年是君子试的榜首,希望这次的事不要受到影响。”
“不受影响怎么可能。”
外边的官员们低低议论散开。
陈盛的房间里,薛青站在堂前,但陈盛并没有坐着,而是也站立相陪。
“还好,还好。”陈盛道,“殿下机敏。”
薛青道:“这并不能让秦潭公他们相信我不在场,他们那种人只有自己抓自己问出来的才会相信,看到的不会信。”
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理智,陈盛点点头,道:“但现在他们不能抓殿下你,而过了这个时机我们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殿下放心。”
薛青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椅子,走过去坐下来。
陈盛没有觉得不妥,上前端杯柴给她,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看着这少年,道:“累坏了吧。”
少年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去了,但伤痕还很明显,面色憔悴灰扑扑,双眼红丝。
薛青喝了口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盛道:“房览是我们的失误,是王烈阳查到了我在黄沙道的事,认为我是要翻旧案,与秦潭公作对,所以卖个人情给秦潭公,借着御史台查问的名义迷惑我们,实际上是把人交给了刑部宋元手里。”
薛青握着茶杯嗯了声,道:“这么说,当年的事其实是明事。”
陈盛缓声道:“这么大的事,大家心里都多少心知肚明,对外那些话不过是安抚民众天下罢,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秦妃怀孕是假的,虽然怀疑秦潭公狼子野心,但为了稳住江山,大家便决定瞒下来,得狗急跳墙天下大乱。”
薛青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这么说房览没有供出我而是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