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衫手握折扇的张莲塘对开门的齐嗖含笑点头。
“怎么这么早来了?”
薛青散着头发,系着衣带脚上只穿着袜子走出来,身后两个婢女紧紧跟随,待薛青将衣衫系好坐下来,一个跪下穿鞋,一个梳头。
张莲塘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少年头发被婢女拢起,整张脸便展露出来,面白,或许是刚醒,眼有些微肿,越发的狭长
察觉他的审视,薛青不解道;“莲塘哥你看什么?”伸手抚自己的脸。
张莲塘道:“听说你昨日喝多了,我不放心来看看,不是不能喝酒吗?”
薛青挑眉,一笑道:“没有喝很多,骗人的,你看我神的很。”
神的确不错,并没有宿醉的颓废,张莲塘再次看他,薛青也没有再理会他的审视,跟随婢女的动作将头转向镜子。
“你们昨晚都去了吗?玩的怎么样?人多吗?”
清脆又絮叨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张莲塘握着折扇一一答了,道:“你昨晚去了吗?”
这话问的突然啊。
屋子里些许凝滞,梳头的婢女手停下,跪在地上的婢女看过来,薛青也转过头。
“我?”她问道,眼睛眨着,似乎没听清问的什么。
第十四章晨安
张莲塘没有说话,梳头的婢女先嘻嘻笑了。
“青子少爷喝醉了呢,怎么会出门。”她道,扶着薛青的头,“青子少爷别动。”
薛青转过头再次面对镜子。
张莲塘道:“昨晚王相爷府上有人上吊自尽了。”
薛青啊的一声转头,被婢女揪住头发嘶嘶两声,她摆摆手,两个婢女忙退了出去,薛青自己将头发简单的绑好,道:“怎么回事?谁?”又看了眼外边,神情肃重压低声音,“跟咱们的人有关系吗?”
张莲塘道:“看起来,没有。”
看起来?薛青坐着将凳子一拉挪到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等候。
晨光扑在少年的脸上,小小的脸,下巴尖尖,眉毛有些粗乱眼肿而细长,孱白泛青,唇白干涩
张莲塘将婢女捧上的茶顺手递过来了,薛青也没有客气接过一饮而尽,抿抿嘴唇再次看着他。
“死的人是个内官,上吊的白绢上写的是秦潭公弑君。”张莲塘道,将当时的情况简单说了。
薛青坐直身子,道:“弑君啊,所以世人私下议论当年先帝先后帝姬遇难的猜测是要摆在明面上来说了。”在膝头上抚了抚,“我想起了黄衣。”
当初他们提及先帝先后帝姬事也就是在那时候。
张莲塘道:“我也想到了黄衣,黄衣那时候指罪宋元,其实也是指先帝先后帝姬的事是人为,我不知道这个梁凤跟黄衣他们有没有关系,不过做的事看起来是有关系的。”
薛青嗯了声点头。
“还有,梁凤以死指罪秦潭公。”张莲塘道,看薛青,“青霞先生和你也都明暗指罪秦潭公,所以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跟咱们的人没有关系。”
多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