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劳的辛苦的不易的令人敬佩的薛状元啊。”
薛青半眯着眼伸手重新又倒了杯酒,懒洋洋道:“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外边吗?”
四褐先生恼怒道:“晚上让我去窥探,白天让我盯着人马动静,还让不让人歇息了?就是骡子也不能这么用吧?”
薛青道:“先生啊,现在不正赶上紧要关头。”
四褐先生围着摇椅转了一圈,看到散落在一旁小桌子上的画本,顿时羞恼:“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乱翻我的书。”抓起挥动敲打薛青的头,“紧要关头?你怎么闲着?”
薛青抬手护着头,道:“我这不是准备着呢嘛!”
四褐先生一怔道:“准备着什么?”
薛青道:“准备着当皇帝或者跑路。”
屋子里竹椅嘎吱响,薛青被拎起来扔到一边,四褐先生一脸恼怒的坐在椅子上。
薛青将手摊在他眼前。
“我没说错啊,我该做的都做了,先生你扳着手指算一算,我做了多少事了。”
“让我读书我读书了,让我科举我科举了,让我去地宫我去了,让我进京我进京了,让会试闹事也闹了。”
“现在他们要的都有了,那接下来的事就是他们的了。”
让她做的她都做了,不让她做的她做了也不少了,四褐先生皱眉道:“跑路是怎么回事?”
薛青道:“当皇帝断人财路这种事当然危险了,人肯定要舍命相搏,有赢有输,赢了当皇帝,输了难道等死啊,当然是跑啊。”
四褐先生从摇椅上起来,抬手打她的头:“断人财路,断人财路,那是你的路,你的路,你还跑,跑,还不舍命相搏。”
薛青抱头避让,道:“舍啊舍啊,所以让先生你在外边好好盯着,得一个不小心咱们两个就丢了性命,你可快去吧,这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动作了图穷匕见了就要。”
那倒也是,现在看起来还在扯皮对质,其实私下都开始网了,四褐先生甩袖向外走去,又回过神回头瞪眼道:“丢性命也是你丢,管我什么事。”
薛青道:“先生可知道师生是九族外的第十族,也是会被株连的。”
四褐先生没有瞪眼反而乐了:“我现在不是你先生了啊,我们是合作。”
薛青含笑道:“合作啊,那就是同党了。”伸出手,“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
四褐先生呸了声甩袖走了出去。
薛青摇摇头,再次躺回摇椅上,斟酒,眯眼,慢饮,现在的确是不需要她做什么了啊,想来陈盛他们也不希望她再做什么。
难得偷个闲。
要不要去醉仙楼听个曲儿看个跳舞?薛青顺手将桌子上扔着的画本拿过来盖在脸上,睡去。
这几日的朝会持续的时间很长,但小皇帝并没能像以前那样睡觉,因为吵闹实在是太凶了,他只能看着朝堂,朝堂上多了陌生的面孔,但不像那一次有很多年轻人,几乎都是年长的,而且他们说的事也是十年前的,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更听不懂了。
小皇帝在龙椅上扭动,反正他们吵的很认真也没有人注意自己,而且秦潭公王相爷陈盛他们也不在,身边的太监也似乎心事重重没有喝止他。
不知道他们愁的是什么,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小皇帝将腿轻轻的晃动。
陈盛揣着手迈进一间值房。
“王相爷啊,有件事要麻烦你了。”他说道。
王烈阳的屋子里坐着七八人,神情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陈盛,两个相爷只在朝堂上相见,私下从不见的,这间屋子陈盛这是第一次进来吧。
王烈阳摆摆手,诸人退了出去,门被从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