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说过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薛青道,“尤其是对待坏人的时候。”
四褐先生含糊一句鬼你的圣人不理会。
薛青道:“那,这就结束了?待人证物证一摆上来,罪一定,我就当皇帝了?”
四褐先生道:“结束什么啊,说了朝堂上简单啊,关键是外边,服众,服天下啊,还有边境啊,还有兵马围城,暗卫刺杀”斜眼看薛青,“小子,这才刚开始呢,天下才是菜场,杀鸡宰羊,看谁是刀俎看谁是鱼肉,血腥,凶险。”
薛青哦了声,道:“那先生你还不快出去盯着,别等着人把我们当鱼肉剁了。”
四褐先生恼怒道:“我回来吃顿饭都不行吗?还让不让活了?”
薛青摆手道:“留着性命在,哪里吃都行,快去快去,学生危险的时候你冷眼旁观不出手也就算了,事先探查有没有危险也不行吗?又不是让你和学生一起拼命,发现危险你就跑呗,跑之前说一声也算是不枉我们师徒”
啪嗒骨头碗碟乱响一阵风过,站在桌子边的四褐先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场我死了也能瞑目。”薛青将余下的话说完,手敲着膝头慢摇。
秦潭公杜门不出,并不意味别人不能进。
“我就出去半天啊,公爷怎么就被那三个老东西害了?”
秦潭公的厅堂里,宋元捶胸顿足。
厅内其他的人皱眉不悦。
“宋大人,你在事情就不会这样吗?”
“这是谁在谁不在的问题吗?”
几人反驳道。
宋元揉脸对他们赔笑,又道:“是,是,我知道,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们控制着皇城司禁军,外边京营也在王烈阳手里。”狠狠咬牙,“不过别得意,我们又不缺人马,调兵进京的命令我已经送出去了。”
秦潭公道:“人马倒是小事,关键是服众。”看向诸人,“那些人证”
那些人证要除掉不能留。
诸人点头应是,这是当务之急。
“最重要的人证物证当然不是林樾呈上的那些,现在他们手里还有多少我们不知的,这才是最关键也最麻烦的事。”
“我认为”
议论声中忽的有拔高的声音响起:“爹。”
声音在门外传来,无声无息的接近让专注谈话的诸人吓了一跳,看门边一少年探身看进来。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宋元哎呀一声,道:“小公爷啊,你是不知道出事了”
秦梅在门边站直身子,漂亮的眉头皱起来,打断他道:“真出事了啊?很麻烦吗?很危险吗?”
秦潭公看他笑了笑:“没事,不麻烦,也不危险。”
宋元忙道:“小公爷真是担心”
他的话没说完,门边的少年眉头舒展,道:“那就好,我出去了。”说罢转身摇摇晃晃向外走去。
走开了,走远了
“公爷,看。”宋元将原本赞叹秦梅担心关切父亲孝心天地可鉴的话咽下,换了另外一种赞叹,“小公爷真有大将之风,不骄不躁。”
屋子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宋元的吹捧,不屑的翻个白眼不予理会。
秦潭公看着秦梅的背影,笑着点头道:“他的确做的很好。”
其实秦梅他做什么了?诸人心里暗道,进京后招摇过市,烧人房子,跟薛青打架,被民众非议跋扈,又跟薛青交好,让秦潭公被按上操控会试的罪名,然后每日吃喝玩乐果然是再英明的人也难宠溺子女,这宋元的好运气就是拍马屁总能拍对。
还好秦潭公也就在这件事上不理智了一些,诸人回话题说当下。
“当下的事很简单,就是解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