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厅内的人不解,不过这可不叫轻易,也不叫杀,动用了数百悍勇军士两架重弩,就是在战场上也是一场死战,或者说狙杀
“正在满城追查薛青的下落”有人接着道,“家宅那边并没有任何布置,书童不在家,应该是跟随薛青,两个老头和丫头们在屋中饮酒作乐,醉倒酣睡”
那些人无关紧要,陈盛摆手制止他的讲述,深吸一口气,看着厅外浓浓的夜色,道:“追查下落且放后,目前最重要的是你们要确保城里城外安全,一寸一地都没有伏击者。”
这样啊厅内的几人应声是,脚步杂乱疾步而去。
“相爷。”老仆将披风给陈盛裹上,要安慰又无话可说,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
陈盛一手捏紧披风,再次长长的吐口气,道:“她或许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能做是确保她更安全”说到这里声音生涩哑痛说不下去,先前他们也是自诩确保她安全的,结果呢狙杀啊。
“怎么就引来狙杀了?”老仆低声道,“是她的身份泄露了还是只是因为是青霞先生的学生的缘故?这些日子,她在朝里游走的确是太显眼了,相爷也提醒过了”
陈盛摆手:“这不是提醒不提醒,也不是谁的错的事,不要想这些了。”深吸一口气,忽的看向老仆,“你说这是秦潭公干的?”
老仆对他的问话反而有些惊讶,这不是大家适才已经默认的吗?
“若不然呢?”他道,“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谁有动手的理由,以及有动手的能力。
是啊,还能有谁,把秦潭公关到家里就拔了老虎的牙了吗?当然不可能,看到没,这就是老虎张口咬人的效果陈盛伸手按了按额头。
“先找到她再说。”他道,看向室内,子时已过了,夜浓深沉。
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呛的一声响。
夜色里陡然划出一道光,光分两边左右跌落,然后又锵啷声响起。
秦梅抬手擦了擦嘴角,嘴角震出的血与手上的震裂出的血混杂在一起,看着面前同样倒退几步停下的少年,少年也抬起袖子按住口鼻。
两人手中都已经空空,铁条震断了长刀,长刀断裂之时震飞了铁条。
秦梅嗤笑一声,道:“接下来,可以肉搏了。”
薛青道:“是啊,肉搏啊。”
秦梅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你才狗一样死里逃生本就受伤,要不要歇息休养个三五日?”
薛青道:“好啊,三天后见。”说罢转身。
啪的一声一颗石子破空砸向她的后心,薛青避开。
“你还真敢答应。”秦梅冷笑,“小人。”
薛青手搓了搓口鼻,用力按压让伤口止血,声音因此有些含糊:“你敢说我当然敢应咯,这明明是真君子啊。”
秦梅道:“你受伤又不是我打的,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放你一马,你现在就是被打个半死,我补上一刀也是理所当然。”又冷笑,“你那个躲在一旁的帮手我也不会放过。”
帮手
薛青转过身来,道:“你错了,他可不是我的帮手,他只是看杀人学习杀人的。”看向一个方向。
暗夜里层层屋檐如墨云堆叠,随着他们的说话,其间云层晃动,但并没有人影站出来,就好像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