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闾阎也应声是。
陈盛看向秦潭公,道:“秦潭公,你说,陛下伸手指你,是说让你为顾命大臣呢,还是指你是凶手?”
秦潭公道:“相爷真是会编故事。”
“陛下不是病。”胡明道,“是重伤发作。”
殿内的官员们再次骚动。
“当时事急,我们没有多想,事后才觉得事情古怪,但陛下只是指向你却没有做更多的手势,也可见他的英明圣武。”
陈盛接着道,看着秦潭公。
“那时候指出你是凶手,也于事无补,你兵权在握,控制了整个营地,如果撕破脸,不仅陛下没有救,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接下来大周也必然翻天覆地。”
“既然你要伪装,陛下也就伪装,或者伪装原谅你,或者让我们伪装不知晓,我们就将错就错,将你也指为顾命大臣,为了稳住你,安稳朝堂。”
“没想到你竟然不知足,又弑杀皇后和宝璋帝姬。”
“更没想到你竟然还安排了秦贵妃假孕,将我们也欺瞒了过去。”
“秦潭公,你真是狼子野心!”
看着愤怒拔高声音的陈盛,秦潭公笑了,道:“就因为陛下是重伤而亡,你们就要说我是凶手?”视线扫过陈盛王烈阳等人,“你们也说了,陛下是重伤发作,他的重伤是发作,不是新伤,是以前就有的,陛下有重伤在身的事你们也多少知道吧?王相爷?你可知道?”
谁都问他,把他当什么?傻子吗?王烈阳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没错,他王烈阳就是个傻子!
“是,我知道。”他道,“陛下的确有伤在身。”
“这一点太医院医案也有过记录。”闾阎也开口了,道,“陛下大平二年冬,猎苑打猎不小心受了伤,因此有几日早朝都停了。”
殿内响起低低的声音,那是大家回忆起大平二年冬,皇帝自登基以来朝政勤勉,很少不早朝,所以大家都有印象,说是打猎受伤,当时还有老臣御史进言指责陛下耽于玩乐
原来伤的不轻吗?
打猎重伤?打什么猎能重伤?听得认真的薛青想着,念头闪过眼尾一挑,看到秦潭公的视线看过来,嘴角还浮现一丝笑笑?笑什么?她看向秦潭公,秦潭公却已经移开了视线,嘴角的浅笑还在,视线在大殿里巡弋,似乎看薛青只是顺便扫过。
“所以怎么就不能是赶路辛苦,天气不好,重伤发作了呢?”他道,视线落在了陈盛身上,“就因为我是武将,陛下受伤,就是我做的?陈相爷,莫须有啊。”
陈盛看着他,道:“不是莫须有,秦潭公,你弑君,弑杀皇后,宝璋帝姬,是有证据的。”
秦潭公道:“证据呢?”抬手环扫,“你的这些证人吗?”他在你的二字上加重语气。
“不是。”
有声音答道。
“是你的证人。”
哎?重复的话吗?殿内的官员们微微一怔,而看着陈盛的人们则有些不解,陈盛没有张口啊,不对,这不是陈盛的声音。
有脚步声轻响,声音也再次响起。
“我就是证据。”
这个声音!殿内的视线慌乱一刻,落在走出来的人身上。
人走出来转向秦潭公陈盛,背对着大家。
红袍,揣手握着笏板,肩头有些耸起,这个背影,大家都不陌生,这个声音,大家更是熟悉。
宋元!
是宋元!
殿内轰然。
薛青的视线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看过去了,看着宋元走出来,看着宋元转过身,看着宋元抬起头看向秦潭公
薛青心里喊了一句不雅的话,宋元啊!
第三十七章指证
站出来的竟然是宋元。
这一出戏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