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潭公定罪谋逆后,其党众必然要被核查戒备仕途艰难,但只要不下狱不定罪,还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站在人前,一切都有可能。
殿内的气氛明显的变了。
在商议如何审秦潭公案时,有不少官员提出了建议,对于他们的建议宋婴也没有拒绝。
“秦潭公的案子不遮不掩审问。”宋婴说道,“父皇母后被害要大白于天下。”
百官们俯首应声是。
除了秦潭公的案子,当下另一件要务就是宝璋帝姬的登基大典,这甚至比定罪秦潭公更要紧,宝璋帝姬登基,秦潭公也就是定罪了。
大殿上变得嘈杂热闹,讨论登基的事比讨论秦潭公要令人放松。
当然这些大事自有各个部门的高官大人们操心,他们这些低等官员只要听命吩咐就可以,张莲塘站在队列后安静肃立。
薛青哪里去了?
是从此后就销声匿迹,就像从未出现过吗?
对于朝堂来说,多一个官员少一个官员没有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指出是女儿身的新晋官员,现在没有人提及她,提了怕是自找麻烦。
或许多年以后会当做一件趣事来谈及。
宝璋帝姬的趣事。
不是薛青的趣事。
她就被忘了。
不行。
张莲塘一步迈出,举起笏板高声道:“殿下。”
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回荡,盖过了前方官员们的说话声,殿内安静,视线向后凝聚。
宋婴也看过来。
张莲塘施礼,道:“殿下,臣有一事不解。”
如今很多人都有不解,但站出来询问还是第一个,所以还是年轻好,殿内官员神情各异。
宋婴看着张莲塘,道:“讲。”
张莲塘道:“臣是青霞先生的弟子,如今明白青霞先生死因,只是不知薛青是否真是青霞先生的弟子?”
薛青。
殿内的官员神情有些惊讶,原来是问薛青啊,不过这个有必要吗?
是对科举的质问,当然也有不少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先前已经私下议论过。
那个薛青假扮男儿科举中状元,是科举公道呢还是人为安排。
对于读书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年轻人,这重要的事是为了更重要的忠义大事啊,这可不能质问,殿内些许骚动。
连一直沉默如同睡着的王烈阳都抬了抬眼皮。
陈盛微微皱眉,宋元脸上浮现怒意,更有康岱石庆堂等官员要站出来
“当然是。”宋婴没有丝毫不悦,道,“当初青霞先生知道孤的存在,但不知道薛青不是孤,青霞先生到长安府去,就是为了教导薛青,所以不仅薛青是他的弟子,孤也是他的弟子。”
陈盛亦是开口道:“青霞先生的确是薛青为弟子,并非挂名。”
张莲塘施礼应声是:“那薛青考科举是真的还是”
宋元喝断:“你要质疑什么?锄奸秦贼还是科举重要?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为秦贼抱不平吗?”
连声喝问,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殿内的嘈杂顿消。
张莲塘却没有畏惧,道:“宋大人,下官在说青霞先生和科举,并非是说秦潭公,薛青在天下士子中有盛名,如果这件事不说清楚,唯恐引发诸多猜疑。”
宋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