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元更不阻止不了。”
“他跟王相爷他们不一样,就算质疑我的身份,但只要告诉他要做的事是他所信奉的,他就不会考虑我是什么阴谋我又要换取什么利益,所以说服他是最容易的。”
“其实我今天也不是来说服他,毕竟能说服自己的只有自己,我们来给他送个令牌,让他师出有名。”
是,如果没有蝙蝠令,笃大人只靠振臂一呼更不可能说服其他将官。
“所以这件事我出面不如笃大人出面,我对笃大人有把握,而笃大人肯去做这件事,也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薛青道,坐着展开手臂伸个懒腰,“当然说服所有的将官不可能,但哪怕是一小部分也好。”
说到这里对康年眨眨眼。
“还有,这件事成功了可不是对我没有好处。”
“笃大人带走的兵马,多了更好,不多也势必乱了军心,那我们不就有可趁之机咯。”
康年哈哈笑了,笑声刚起就听到山下的营地里传来报警的号角声,声音越来越多,远处的天地黑暗中也似乎也接二连三的传来
是笃大人的行动被发现了吗?
笃大人离开自己的营地去往他人的,都是很危险的动作。
康年的脸上微微不安,站着的身子绷紧,只可惜夜重距离远什么也看不到,但坐在山坡草地上的薛青依旧平静。
每个人都在冒险,笃大人是在冒险,她也在冒险,甚至宋元也是在冒险,至于结果,大家各自拼了就是
忽的号角声中响起了鼓声,夹在号角声又有天上滚雷并不被人注意,一开始似乎是远处一面鼓响,紧接着几面鼓响,先是一个方向,然后其他方向,越来越多,沉重的鼓声盖过了号角,跟天上的雷声应和。
“这是得胜鼓。”康年说道,看着前方的天地,“当初在西凉一开始是战胜后击鼓为庆,后来每次大战出征前都会击鼓,好多年没听过了”他侧耳倾听,又摇头,“这些小子们不行,根本就不熟练。”
薛青笑道:“等此一去就练熟了。”说罢起身,“走,我们也该集结战斗了。”
人向山坡下疾奔而去,康年紧随其后,在星河点缀的天地间如两只大鸟掠过。
雷鸣般的鼓声震响了大地,几十里外都能感受到,就像天上的滚雷不堪重负砸落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宋元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疾步而出,站在城墙上远远望去。
星火如海,照亮了天地,那是无数火把燃烧沸腾蜿蜒,这些火把四面八方汇集又散开,其中有一条火焰恍若大海分流而出,一开始细长,星海中不断有星光流出汇集,慢慢的变成了一股洪流。
要攻城了?不是吩咐先锋突袭吗?这么大动静还突袭什么!
不对,没有将领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宋元眯眼看着远处的星海洪流,旋即眼瞪圆。
那洪流,所去的不是黄沙道城,而是相反的方向。
反了!
“毋庸置疑,这就是笃干的!”
宋元疾步而行说道,身边将官脚步杂乱跟随,两边举着的火把映照他们的面容明暗交错。
“早就知道他有异心。”
“可是他怎么能调动那么多兵马?”一个将官道,“他有异心,大家跟他也并不一心啊。”
“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一直监控着他,并没有见他跟其他将官来往。”另一个将官道。
猜测以及推卸责任都是没有意义的,有将官更关注现在。
“他策反人马是要攻击我们了。”他道,“和黄沙道的驻军里外夹击。”
这也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