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并没有让大家等十天半个月,一边更衣洗漱治伤吃药敷药,一边将山上的事讲给众人。
“原来如此”王烈阳点头感叹。
其他人尚未跟着附和,宋元愤怒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你胡说八道!”他喝道,人已经不躺在担架上,撑着杖子站起来,“你说的都是假的。”
王烈阳皱眉道:“宋大人,你还是快快认罪吧,四大师已经说了这都是秦潭公的阴谋,你果然始终都是秦潭公的走狗。”
宋元不理会他,只看着薛青声音所在。
“你说四大师说,四大师为什么不亲自来说?”他的声音颤抖又冷冷。
“四大师说他愧对苍生所以不再见了。”
薛青的声音传出来,似乎因为疲惫而些许懒懒。
“你胡说。”宋元道,“分明是,你把他们都杀了。”
有官员要出声制止,王烈阳垂目轻轻摇了摇头,那官员便领会不再言语。
薛青的声音依旧懒懒,并没有愤怒,反而几分笑意。
“宋大人真是把我当神仙了啊,我要是这么厉害,还用等到现在啊,早就把他们都杀了,现在怎会躺在这荒天野地。”
说到这里又一声轻叹,不用多说话,在场的人心里顿时同感疲惫。
是啊,想想这些时日,落得满身伤痛,里外兵马围困,几经死难危机。
苦啊。
“薛青,你不用花言巧语,你”宋元声音冷冷颤颤。
“住口。”薛青打断了宋元,声音淡淡,却让现场一静。
哗啦一声,充作屏风的布扯开,斜倚卧榻的薛青展露与众人眼前。
一张卧榻上薛青斜倚,散落的头发扎起露出清丽面容,破损的衣衫更换,不似先前的乞丐逃难模样,此时一条胳膊还裸露在外,蝉衣跪坐专注的裹伤口。
“孤不想再为此事劳心伤神。”
“孤就是孤。”
“有大周皇陵黑石可证。”
“有皇寺手书可证。”
“上有父母下有皇寺,还有谁要证孤!”
啪的一声,明黄卷轴拍在几案上,几案抖了抖,在场的人心里也不由的抖了抖。
王烈阳噗通跪下:“殿下息怒,臣有罪。”
其他人亦是下跪顿时一片认罪。
宋元撑着杖子独立。
“父母可证,你也敢说,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他道。
“拿下。”薛青淡淡道。
这一次再没有人迟疑,两边兵将上前将宋元按住。
“薛青你”
宋元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下巴就被卸掉拖了出去。
现场一片安静,官员们跪地无声,感觉薛青的视线扫过,她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谁,还有疑问?
谁,还要质问?
谁,是宋元的同党?
视线扫视很慢但似乎又很快,一呼一吸间薛青的声音再次响起。
“相爷,众卿们快快起身,此事与你们无关呐。”
打破了凝滞。
王烈阳没有起身,在地上再次叩头,声音哽咽悲痛:“殿下,臣惭愧,识人不清,不辨是非,致使殿下受此磨难,臣有罪啊。”
众官亦是